<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出了一口恶气的邵乐感觉神清气爽,虽然任务还不算彻底完成,但是让两个十恶不赦之徒去死让他感觉早晨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德国人一贯的冷漠和慢热十分适合像邵乐这样的人生活,他不需要在这儿交什么朋友,也不想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他跟托尼重新换回了自己中国背包客的打扮,简直没有一天是呆在酒店里的。
只不过他们在各种旅游景点闲逛打发时间的时候,说的事情却往往是可以吓坏普通人的。
“马哈迪圣战组织,”邵乐说,“这就是我们在马来西亚摧毁的洗钱组织,也是我们杀掉的两个恐怖份子所效忠的组织名称,但是这两个人只不过是整个组织的两个微不足道的人物,阿里基本可以无视,他只不过是一个情报员,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发现了,马尔万也许很重要,但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招募者,最多再加上一个活动资金持有人的身份,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于十个人的董事会控制着整个洗钱组织,为全世界至少上千个恐怖组织提供经费。”
“所以哈尔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是吗?”托尼问。
他们正在新天鹅堡听导游白话,同时低声交流着。
“是的,他跟我们做的工作差不多,”邵乐说,“可是他做的比我们要有意义的多,如果把这个什么圣战组织比做一只章鱼的化,我们只不过斩断了其中一个腕足,而哈尔做的,则是让这只章鱼脱水。”
“我为能参与这份事业感到荣幸,你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托尼有点儿崇拜地看着他,“长官,如果需要,我可以承担更多的工作。”
“我也是这么认为,”邵乐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他热切的态度,“你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让你承担更多的工作。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随时都可以离开。”
但是国山的日子就比较难熬了,他出现在英国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给邵乐提供尽可能准确的情报,可很快地,他就出现了错误,差点儿把邵乐和他的搭档送进虎口,虽然邵乐没有说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要不是愤怒于事无补而且时机不对,邵乐一定会冲到国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如果说还有什么比内奸更让人痛恨的,那就是自己人的愚蠢却要让别人来买单。
国山再一次敲响了使馆二秘项宁的房门。
他是负责英国情报站的主管。
“我一定要得到更进一步的情报,”国山也在憋着怒火,因为给邵乐的情报大都出自这个项宁,“要准确的,你不能再把我的人送进火坑,如果有下一次,他被抓或者死的同时我就先毙了你,你就是天王老子的亲大爷你也死定了”。
项宁的脸色没有比他好多少,他手里拿着一个刚刚从保险柜里取出的黑色笔记本,像拿着一座山。
最后,他在上面划掉了一个名字,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国山,别跟我耍脾气,你爹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国山不说话,喘着粗气瞪着他,眼睛通红泛着血丝,他已经有两天没睡好了,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我不知道你的手下是谁,”项宁拿着一份伦敦早报晃着,“不过他干的可真漂亮。”
国山继续瞪他,也只有他敢这么对他,项宁跟他爹是革命战友,铁的一个人一样,国山小时候没少跟在这个叔叔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首长,小勤务兵一样。
可是这个叔叔不可避免地老了,才不到六十已经亮银色的头发,精瘦的身体,只有眼睛更明亮了,亮的晃眼。
“我刚失去了一个鼹鼠,”项宁说,“我对你的行动队员道歉,请相信这是我没想到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很可靠的,不管什么原因吧,我失去他了,要想获得李宗亮的行踪,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知道,我也理解,”国山正是年轻气盛,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这位老情报员的思想,“但是我也请你明白,我的人正在外面悬着,就像在旷野里寻找猎物的狼,他们没有长期的掩护,刚刚因为完成两件任务而随时面临暴露的危险,其中一个的价值比我高,甚至也超过你,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得快!”说完国山起身离开了。
“呯——”
重重的关门声。
项宁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壮小伙子离开,良久才咕哝了一句,“这个臭小子,越来越像他爹,横了巴叽的,说话跟放炮一样,居然使唤起老子来了。”
说着,他打开左边的抽屉,从几部手机里翻出一部灰色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开机。
狡兔三窟,情报战线的主管都要学会的一项技能——永远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可以的化,一个篮子里装一个。
在这边各出奇谋,各显其能的时候——
中国
亮南
渔老大舒辉刚刚从外地探亲回来,他在时翠湾渔港有14艘渔船,350吨铁壳船,有点儿破,差不多都是五六成新,还可以再多跑个几年。
亮南又换了新老板,他也刚刚跟赵平谈好,只要每年一艘船上交五万块,赵平会让他的渔货首先进入亮南的两个水产市场,他们卖完了才能允许别人进来。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很不爽,因为才回来他就听说有一艘渔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海了,而那艘船偏偏是他得宠的手下——李胜利的船。
没出海就没有收入,不管他雇人也好,还是出租也好,怎么都不该窝在港里不出去,这就等于断了他老舒的财路。
可是没人敢管他,这个来自高剑市九里村的农民除了舒辉谁也治不了。
所以带着三四个手下,舒老大运着气准备来好好收拾收拾他。
大太阳底下,李胜利的船缩在一个角落里,这小子有点儿抠,平时为了省房租,根本不在镇上租房,仗着火力壮,不管春夏秋冬都住在船上。
一看就很久没打理了,船甲板上白色的盐碱都画成地图了。
舒老大有点儿不解,他是了解这个家伙的,别看他不把别人的东西当回事儿,自己的船可是比谁都宝贝,打理的很好,可是这是怎么了?
舱门紧闭。
一个手下咣咣砸了老半天也没个反应。
“不在?”舒辉有点儿疑惑。
“不能啊,”一个手下光着膀子,“前些天还在,就是有点儿没精打采的,可是肯定是在的,这地方这么大点儿,出来进去没人看见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还纳闷李哥整天窝在船里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