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罗勒嘲讽地看着他,“不,他没有,让我告诉你一件事,阿尔弗雷德先生,那是一个黑帮份子告诉我的,你要想断定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就站在他面前,亲手杀掉他,看着他断气,再把他的头割下来,要是还不放心,你还可以去验一下dna”他重点强调了一下“dna”,“阿尔弗雷德先生,你完了,好好吃这一顿午饭吧,下一顿就没有红酒,也没有这么好的环境了。”
说完,罗勒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洋洋得意地站在对手的尸体面前,吐了口唾沫以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哪怕是不用往后看,罗勒也看得到阿尔弗雷德灰败的脸色。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也的确差不多是这样,他看着还在流血的手,就好像那手不是自己的,一点一点地清理干净,然后把瓶子里的红酒浇在上面,整个过程没有出汗,没有抽冷气,眼睛里却有悲痛。
猛地,他抬起头,发现周围的食客正有点儿惊恐地看着他,侍者也一副想上前,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都他马看着我干什么”他突然大叫了一嗓子。
于是餐厅的氛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空气里混着红酒的酒香,还有一点儿血的甜腥味儿,极大破坏了格调高雅的用餐环境。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要是得意的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花儿是香的,连空气里都带着甜味儿。
罗勒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有成就感了,他觉得可以扳倒这样一个大人物,实在是可以成为他退休以后跟周围人吹牛的一大资本。
不过他没有走得太远,经过第一个丁字路口以后,他朝右转,转入一条小巷,上了一辆路边停着的面包车。
两个戴着耳机的人没有回头,一直盯着眼前的设备。
菲利普兹维纳用鹰一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给他了吗”
“给了,”罗勒还带着点儿兴奋的表情,“他抱着那部平板电脑,像抱着他老婆一样不撒手。”
“他老婆早死了,”罗伯特加雷特在一边对他的比方有点儿不屑一顾,“而且听说以前他有家暴史,只是因为他家大势大,不能拿他怎么样,在他老婆的葬礼上,我们有拍到照片,她的脸上有瘀伤,所以我们一直怀疑她是被殴打致死。”
“该死的”罗勒的好心情被破坏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去教堂的原因,上帝总是让这种人渣那么有钱,还总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因为他精于投资,”加雷特说,“在德国,你能想到的公司,几乎都有他的股份,这老家伙有钱不只是因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还因为他真的很会赚钱,赚了钱,还懂得怎样经营”
“他开始打电话了”离罗勒比较近的戴耳机的人突然说,同时他放大了音量。
“喂希金斯该死的你怎么办的事那个警长又来找我了,他拿到了那份视频,就是你承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现在它就在我的手上,他还说那个拍摄视频的人还愿意指证我,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阿尔弗雷德,那个人死哦,你他马的你被耍了快关上手机”
手机话筒离平板电脑很近,一个收音器很好地把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经过放大,传回了面包车。
“什么你说什么喂喂”
“咔”
“挂断了,”罗勒失望地说,“该死的,这家伙是谁太警觉了吧”
“我也想知道,”兹维尼耿耿于怀的说。
自从从邵乐的嘴里知道有这么个人,有个彩虹公司,他就一直对此充满好奇,今天算是见识了。
从接到电话,到挂掉电话,不到十秒钟,这人的警觉和专业,让在场的老特工都自叹不如。
“阿尔弗雷德死定了,”加雷特也颇有些遗憾,“可是我们没能抓到希金斯,也许我们撒的谎有点儿太过了。”
“那也最多拖延个几分钟,”兹维尼摇头,“谎言就是谎言,通辑他他涉嫌多起谋杀案,不管跑到哪里,他都是我们要追捕的目标。”
“是长官”加雷特响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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