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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比亚斯科的一家叫马尔的汽车旅馆,邵乐和大雷在此小歇片刻。
店主是一对和蔼的白人老夫妻,办理了入住手续以后,把一张门卡交给邵乐。
这个旅馆东、西、北有三栋二层楼,一层是停车和用餐的地方,二楼是住宿的地方。
旅馆后面就是大山,足有一百多米的开阔地全是草坪,再往上就是密密的树林。
地无三里平大概就是这里最佳的写照了。
不过这里与中国江南地区的精致山水不同的,就是清一色的大山大水,虽然国家不大,可是每一处景色在精致中都透着大气。
旅馆附近不远处就是一家超市,邵乐在那里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以后借旅馆的厨房,烹饪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请在这里的店主和几个在此暂住的背包客大吃了一顿。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旅馆也因为这两个中国人的到来,小小地喧闹了一下。
不过这里的警察却好像很紧张似的,在旅馆里举行派对的时候,警车在此停留了有一段时间,还有两名警察到店里询问了一下才离开。
这再一次引起了邵乐的警觉。
“出什么事儿了吗”
看到警察走了以后,邵乐提着啤酒跟一个住在这儿有些日子的意大利背包客问。
那货张开有点儿矇眬的醉眼,看着离去的警察,咕哝着,“哦,听说是来自北非的阿拉伯人,从法国来的,申请签证被拒绝,就逗留在这里,经常做一些违法的勾当,讨厌的家伙们,除了惹麻烦就是让人烦心,真不明白他们干嘛要来这儿,没有工作,又没有身份。”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国家也是同样的处境吧,”邵乐心里微微放松了些。
只要不是针对他们的就好。
背包客们的生活总是很闲适的,一顿晚饭也可以吃到很晚。
撤去晚餐的杯盘以后,三三两两的人还是聚在一起,一人一瓶啤酒,闲聊着,打发难得的休闲时光。
店老板的妻子塔尔曼接了一个电话以后突然有点儿惊慌地跟老板雷蒙德说了几句话,拎着包从房间里冲出来,跳上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就出去了。
邵乐马上注意到这个现象,他跟从屋里心事重生地走出来的老板雷蒙德打了个招呼,“嗨,雷蒙德,什么事儿让塔尔曼那么着急呀”
“哦,唉”老板有点儿愁眉苦脸地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她的好朋友艾尔佳的家被人闯入,两岁大的儿子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不见了,17岁的女保姆被捆绑在椅子上,砸破玻璃,滚到外面的草坪上才被邻居发现报警,她当时在医院工作。”
在这样的小镇,这种事儿算是大事了,邵乐也适时地关心道,
“谁干的,找到了吗”
雷蒙德摇头,“太着急,没时间多问,可能是警察要找的那些北非非法移民吧,我们这儿差不多都认识,从没有过类似的事,唉这些家伙,真是烦人。”
“的确是些很烦人的家伙,”邵乐附和道,“她丈夫呢”
“前夫,”雷蒙德纠正他,“施密特一年多以前跟艾尔佳离婚了。”
“单亲妈妈,”邵乐同情地说,“那她受到的打击可太大了。”
“其实施密特是个挺不错的年轻人,”与大多数年纪大的人差不多,雷蒙德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唠叨起来没个完,不过这也正合邵乐的意。
他不喜欢什么都靠猜的处境,如果能多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和风土人情,非常有助于他做出正确的判断,如果以后有机会再重走一遍的化,他不至于因为不熟悉当地情况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特种作战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大多数时候,在对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做对的事,那你就成功了,只有在极个别的时候需要用到一些普通人无法掌握的技巧。
而决定一个特种兵战斗力强弱与否的,就是他的经历,经历越丰富,积累的经验就越多,处理起事情来就越从容。
“这个年轻人继承了他德国父亲的死板和一丝不苟,做工作倒是一把好手,无论是打猎还是当警察,他都是个让人信赖的伙伴,可是就是在婚姻生活里,他太认真,像在工作,婚姻嘛,要懂得退让”
“对,婚姻就是妥协的产物,”邵乐附和着他的话,没想到引起了雷蒙德的强烈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