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哗啦哗啦”
漆黑的地下道里,每一次脚从地上抬起,溅起水花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总是格外的刺耳。
尽管已经尽量小心,声音还是不可避免。
所以邵乐和大雷每隔十米左右就停下脚步,仔细倾听,每一点不是他们脚下发出的声音都惹得他们格外紧张。
这不是野外探险,也不是寻宝游戏,出现失误要用生命来付出代价。
绿蒙蒙的画面里,除了巷道以外,就是地上潺潺的流水。
鼻子里闻到的是那种铁锈味儿还有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儿,但出奇的是没有腐烂的气味。
看来这个巷道通往的肯定不是那种积蓄着大量沼气的城市污水排放管。
大雷在前面行走着,抬起左手在头边上比了个大拇指。
他也察觉到了,这的确不应该是下水道该有的味道,邵乐猜对了。
什么地图也用不上,这根本就是专门修建的地下交通网,不可能出现在城市建设规划设计图中。
突然,大雷举起右拳。
邵乐蹲下。
“哗”
水轻微地响了一下,继续缓缓地流动着。
邵乐挪到他身边。
大雷指了指前面。
在t字路口的9点钟方向,贴着水面,有一道红外感应器。
通常情况下,这是为了掩藏真实路线的报警装置,向左还是向右
邵乐拉开衣袖,看了一眼手表,又伸出鼻子闻了闻。
空气中的汗味儿已经很少了,走了十分钟以后,要想再凭味道找寻路线已经不可能了。
地上的流水也让留在地面上的痕迹无从找起。
邵乐想了一下,把手伸到大雷眼前,伸向左边。
两人小心地迈过感应器射出的激光束,走向左边,不过他们并没有走太远,而是走出几米以后,把背包从身上解下来,放在一边,从里面掏出一副浮潜面罩。
水不深,大概没过小腿,入水的邵乐感觉那水除了水锈味儿大了一点儿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味道,至少比在部队里训练时的水还要干净一些。
大雷在离他不到一米半的地方,也伏下身体。
两个人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一根不到十公分的呼吸管在外面。
他们在等,等有人过来。
下来之前,他们把井口的报警器砸坏了一个,第一队来巡查的人发现了问题,可是不能判定是不是自然掉落,那种磁吸式的感应器本来就不会一直那么结实地吸在井盖边的铁圈儿上,掉下来一个是很正常的。
要是两个全掉下来才不正常。
所以在巡查无异常以后,技术组一定会随后跟进,把坏掉的报警器重新安装上,最好能再找到坏掉的那个。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那个报警器其实不是自然损坏,差别不大,可是只要是认真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些许异常的。
不过现在是晚上,光线不好,怎么也得等拿到专门维修的地方用放大镜仔细看看才行。
有那个功夫,黄瓜菜都凉了,相信除非是一些特别较真儿的人,不然再严谨的制度都不会在一个报警器上浪费太多的时间,除非可以一眼就看出来那东西是被坚硬物体砸碎的,可是邵乐用的是沙土。
“哗啦哗啦”
踩水声再次响起。
这回不是邵乐和大雷制造出来的,是来自远处。
邵乐和大雷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是真怕自己判断错误,来人从他们的背后过来。
除非眼瞎,不然用夜视仪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两个人猫在水里。
右边的巷道里在一两分钟以后,终于出现了两个人影。
即使是负责技术保障的,两个人也非常专业,端着突击步枪,小心地朝前迈步。
声音从空气中传到水里,总是有些变形的,不过大体还是可以分辨。
艰难的选择来临了,要不要把夜视仪关掉
那东西工作的时候两只眼睛下方是有一个红点儿的,那是夜视装备正常工作的指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