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你认识那个家伙吗”
等众人都离开,超市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桑德拉给邵乐和大雷倒了杯咖啡。:efefd
“刚才买东西的人吗”桑德拉想了一下,“最近才来不久,不是很常来,跟墨瑟先生似乎关系不错,再多就不知道了。”
“哦,”邵乐突然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要是明天还有活儿,跟塔尔曼女士说一声就行,我们只要在旅馆里,一定准时来。”
“太感谢了。”桑德拉眼中有失望之色闪过,邵乐当作没看见,叫上大雷,走进大雪之中。
几个小时的功夫,大雪已经把路全盖住了,齐膝深的雪地里,两人有点儿艰难地跋涉着。
三十多米的高空有一个小黑点儿若隐若现。
邵乐突然踉跄了一下。
大雷抓住他的手,防止他跌倒。
邵乐稳住了身体,头朝上扬了扬。
大雷会意。
跟邵乐玩无人机
呵呵,邵乐在这方面可是领先世界的水平。
旅馆前已经有好些人自发地组织起来扫雪了。
当然不会就那么老实地干活儿。
邵乐一缩脖子,躲过一个雪球儿,看向旁边的大雷,大吼一声,“杀啊”
然后两人就加入了战团。
“啊”
一帮老大不小的人了,男男女女凑一起,打的不亦乐乎。
天上正在悬停中的一架好像飞碟一样的东西静静地停在空中,所有掉落的雪花在经过它的身影以后,悄悄改变了轨迹。
每隔不到五分钟,它就得再次移动位置,不然在天上就会成为越来越明显的存在。
一个半小时以后,当众人回到旅馆以后,有一个瑞典人已经做好了晚饭,虽然只有三明治,还有一些烤肉,可是就着热咖啡,众人吃的很香。
才不到七点钟,邵乐和大雷回到房间时,就听到隔壁已经开始了晚间运动。
老外在这方面总是看得比较开,尤其是背包客的群体,只要彼此有好感,通常随时随地都会发生。
邵乐和大雷互看了一眼,笑起来。
“明天的门票钱凑够了没”邵乐站起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仍然很清楚地往下落的雪花。
大雷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啤酒,“差不多够了,桑德拉老板挺慷慨的,一人给了一百块,再加上原来剩下的零钱,够用了。”
“生活真是不容易啊,”邵乐灌了一口啤酒,哈出一口酒气,“回到柏林想干些什么”说着他把啤酒放到窗台上,左右滑动了一下。
房间里有情况。
从刚才一进来就闻到了屋子里有别人的气味。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皮革的味道,很高档,绝不是背包客身上会有的,而且这里是双人间,只有邵乐和大雷会进来,塔尔曼女士不会随便进来整理房间,至少也要得到他俩的同意才行。
刚才在餐厅吃东西的时候,塔尔曼女士还说有警察来这里询问一些住客的情况,跟着那两个制服警察的,还有几个穿西装的人,他们独自上了楼,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房间里的东西没有被动过,或者就算动过也没有留下痕迹。
不过,邵乐当然不会把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更不可能留在房间里,为了保密,他甚至连从不离身的单肩包都没带。
一直以来,他给自己的敌人造成了一个既定印象,那就是他对自己的包很看重,到哪儿都要有一个,可是那只是邵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模式化的印象会在人的大脑中形成固化思维,当以一个极其普通的外表出现在人群中时,就会让大多数人陷入困扰。
到目前为止,邵乐隐藏的很好。
威廉一定是把他和大雷当成了两条讨厌的尾巴,两条从柏林一直跟到这儿的尾巴。
明知道有监视器在房间里,还得装作什么都看不到,这个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上厕所和洗淋浴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还鹅毛一样的大雪,等邵乐走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
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雪地上,让邵乐禁不住眯起眼睛。
远处的皮拉图斯山像圣洁的女神一样张开怀抱。
草草吃过早饭,旅馆里罕见地空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扛上滑雪板,朝着远处的雪山奔去。
下了一夜的雪,等着通车至少要到下午才行,对自己体力有些自信的纷纷带齐装备,开始朝山上进发。
邵乐和大雷混在人群里,戴着雪镜,朝天上看了一眼。
无人机消失了。
但是在他们四周,一定还有不知名的眼睛在观察着他们。
就在这些看起来兴高采烈的背包客里,到底有几个是真的来玩儿的,只有天晓得。
从琉森火车站边的琉森码头出发,乘坐游船航行在琉森湖上。抵达alpnachstad后转乘世界上最陡峭的齿轨登山列车从琉森湖边登顶。
这几乎是这里旅游者都会选择的路线。
天上的无人机仍然没有消失,以邵乐的经验,一般在能见度达到今天这样的标准时,无人机一般要保持在一百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
车站已经站了很多的旅游者。
山上的房间有限,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受瑞士的高物价。
从周边几个小镇聚集而来的人们有点儿兴奋地讨论着一会儿的行程。
一个熟悉的身影让邵乐禁不住笑起来。
酒红色的头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又薄又小,微笑的时候贝壳一样闪亮的牙齿,脸上的皮肤嫩的像水豆腐一样。
米洛儿卡尔门,中美混血,以前在一次任务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面。
来自美国联邦调查局,别看她一副文静的大家闺秀范儿,做事干练,而且背景复杂。
正瞅着的时候,米洛儿突然心有所感,水波一样的大眼睛扫过来。
邵乐没有躲闪,而是有点儿腼腆地笑起来,把德国农民范儿演了个十足十。
成为超级士兵中的最强者,邵乐在控制微表情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不再是轻易被专家识破的菜鸟。
米洛儿友善地笑了一下,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邵乐暗道不妙。
都说女性的直觉非常可怕,比狗鼻子还灵,有时候她们自己也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但是就是能看出不对劲儿。
“呜”
一艘游船鸣着笛,朝着码头驶来。
“嗷”
众人兴奋起来,朝着船欢呼着。
邵乐借着人群喧闹的时候,朝着米洛儿的位置挪去。
但是他很快发现,想靠近她的不只他一个。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头戴黑色毛线帽的白人壮汉排开两边的人,从邵乐右前方朝她靠近。
但是米洛儿没有注意这些,而是跟身边的人一起朝船挥着手。
船不大,一次最多只能装下不到五十个人,车站里的人可不只五十个。
邵乐有点儿着急,虽然他只是看到那个白人的背影,可是他很明显地看到了他把右手揣进兜里,从手没入大衣兜的一瞬间比出的手势,能看得出来,是想去摸枪。
周围都是人,这个家伙似乎毫不顾忌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还差三四步。
旁边的人突然开始朝着刚刚打开的码头闸门涌去。
人流涌动之中,以邵乐的强壮也不禁有点儿失去平衡。
那个白人也有点儿站立不稳。
邵乐突然施展了一个小巧的功夫,把身体放的更低,游鱼一样穿梭在人群中,接连不断朝着那个白人靠近。
米洛尔终于发现了来自背后的危机,她随着人流朝前走了几步,突然猛地回头,然后她就看到了白人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气。
但是正当她打算把手伸进怀里,想要掏枪的时候,却绝望地把手抽出来。
枪不在那里。
这只是习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