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他们一车正好五人,占立奎开车,母其方坐在副座上,林海坐在了后排的中间,王晓燕和孟凡英坐在了他的两边。一驶离了平阳市区以后,卧车内立刻陷入了黑暗,王晓燕就势就靠在了林海的肩上,还趁着孟凡英没地方躲,故意的把林海往另一边挤,让林海和孟凡英也紧挨在了一起。
林海也借着一个转弯时身体倾斜的机会,两只胳膊就分别勾到了王晓燕和孟凡英的腰间。
让林海哥这么搂住还是第一次,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在腰间的敏感处带来了一阵触电般的感觉。孟凡英轻轻的一个战栗,接着身体便松弛了下来,也和王晓燕一样依偎在了林海的半边怀中,一只手摸索了一下,便放到了揽到了自己小腹前的那支带着温热的手上。
这一瞬间,孟凡英觉得和林海哥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林海三人到光明大队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远远的看见孟家的等还亮着。
一听到外面的响动,孟凡军和董春娇就打开门出来了。
林海诧异的道:“凡军,嫂子。你们知道我们这么晚会回来?”
孟凡军道:“十点多的时候县里王书记打电话过来说你们已经从平阳出发了。我们就一直在等着。”
“肯定是庄永华或者葛老头捣的鬼!”
念头一晃,林海也不顾及细想,就喊着要看孟希望,但话音刚落,王晓燕和孟凡英已经先他一步抢进了孟凡军两口子住的房间。
见孟希望盖着一条毛巾,胖乎乎、粉嘟嘟的睡样煞是可爱,林海上去就要捏孟希望的小鼻头,却被王晓燕把他的手拨到了一边道:“你没个轻重的,别把希望弄痛了!”
林海只得讪讪的道:“我这叔叔白当了!连碰一下的权利都没有。”转而便对董春娇道:“嫂子,给两位师傅大哥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孟凡军道:“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大哥先吃点东西再跟我过去。”
孟家去年又在院子一头盖了三间瓦房,董春娇的娘家经常来人就住在那里。这间老屋里林海他们原来住的房间一直空着,孟凡军不愿意让其他任何人来住。
王晓燕道:“这么晚不用专门做吃的了,我们带着有面包点心,喝点开水,随便垫补一下就行。赶紧抓紧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林海却道:“我有三年没在小河里躺过了。现在我得去享受一下,要不然我可睡不着!立奎、其方,你们也和我一起去。你们试一试,这个天在河里泡一会那真是舒服透顶!”
孟凡军兄妹和董春娇见林海对这里那份毫不掩饰的留恋,又想到他刚才一进门就要看希望的那股急切的心情,心里都甚是感动。王晓燕也赶忙的去给林海那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
一到了热天,占立奎他们就比别人都得难受一些,只要是在公开场合就得穿比较厚的一种短袖衬衣,以遮盖住腰间的枪支。好在他们使用的都是小巧一些的六四式和简易枪套,否则大热天也得穿外衣了。所以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想洗一个痛快清凉的澡,一听说有这等好去处,也立刻拿了东西就跟着林海走了。再说了,还有职责所在,这么大半夜的,林海去了他们能不去吗?
在林海他们还未到时董春娇早就烧好了足足的热水。林海三人一走,王晓燕和孟凡英也张罗着到浴室洗澡去了。
虽然洗完澡安歇后都已近两点钟了,但林海和王晓燕旧地重游、旧梦重温,初恋相依的情景历历在目,都不由得心荡神怡,尽情寻找了一番昔日情感之后这才相拥而睡。
而隔壁的孟凡英,躺在床上后还觉得那只手仿佛还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却久久的不能入睡。
“小书记又回来了!还是坐着卧车回来的。”
天亮以后,这个消息伴着外宾也要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小河公社。
对第一次有外宾来那是一份稀奇。对小书记又回来了可是带有万分喜悦。
小河公社现在是既捞名又捞利。不但誉满全国,集体和个人那份实惠也令众多来参观者都为之兴叹。
各种劳动收入不说,再高也是正常所得。可把钱投在光明公司,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这到底是姓“社”还是姓“资”?这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
还是公社传来了小书记的话,“它本来就姓钱!为什么要跟别的姓?”这才让大家从迷茫中回归现实。
再看公社原来那条一字街,现在已经变成了水泥路的十字街。百货公司、新华书店、照相馆、文化馆、三个饭馆、生资门市部、副食门市部、肉店、粮店、旅店、理发店、公共浴池等,再加上原有的加工厂、学校、医院,就像一个小城镇。军工厂的那些职工家属原来对公社这个小街从来不屑一顾,,现在确是来往不断。所以就是不逢年节街上也是热热闹闹的。
在看所以家里,差不多所有的人家都倒上了水泥地,还有十几户人家盖起了两层楼。估计每年这个数字要翻着翻的往上增。
还有一人每年交八到二十元的什么保险,说是以后看病养老都不用担心了。上了年纪的人一下就少了好多心思。
这些变化几年以前谁敢想?这都是小书记给大家造的福!
不过变化最小的就是公社的院子了,除了在院子里铺了几条水泥小路外,其它的还是和几年以前一个样。
有人建议公社盖一个办公楼,既气派办起公来又互相不干扰。
公社书记何本志道:“要那么气派干什么?我就喜欢坐在平房里,上个厕所走一趟就把谁在干什么都看清了。当官的怕人看,不是搞钱就是搞女人。”
林海和王晓燕一早上起来以后,就把在院子里步履蹒跚正和孟凡英追逐的孟希望捉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