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躲在厨房里的刘桂秀为顾晨的身世心惊不已,把塑料椅坐出太师椅般的沈老爷子同样是心惊不已。
在沈老爷子的印象里,顾大槐是个口舌笨拙,懦弱无主见的男人,哪料到不过是大半年未见,几十年里形成的性格竟然能发生大变化。
“顾先生,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我孙女回沈家了?”危逼利诱不行的沈老爷子是扯了眼,鹰勾鼻是重地一哼,一股无形中让下面的人都害怕的威仪是直逼而来,“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是请法院给我沈家一个公道了。”
平民百姓显然都是怕法院、官司什么的,顾大槐也不例外,眼神一缩脸上就露了几分怯意了来。
沈老爷子一见,心里头不由地冷笑起来。瞧瞧,到底是没见识的东西,一说法院就怕了。
复又叹道:“我也不想如此,毕竟我孙女是在你顾家长大,哪怕你那老母亲当年苛刻我的孙女,也抹不去你对她的教养之恩。如果不是顾先生执意如此,我又何偿想与顾晨对薄公堂呢。传出去,对孩子的名声也是不好。”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铄诚对顾大槐的不喜有多深,是看一眼都让他不由厌恶,尤其是想到眼前这个一无所长的男人还跟自己的妻子是前夫前妻关系,更是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
可再恶心,自己也得见他。
收到沈老爷子的眼神,沈铄诚抿着嘴角,沉道:“顾先生也是个明白人,退一步海阔天宽,你劝顾晨回我们沈家,我们沈家是不会亏待。”
说着,围环了下四周,看到简陋的白色粉墙上沾着一些黑点,白炽灯下几只大飞蛾不停绕着飞,是深替自己的女人不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