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恶形恶状的巨人众人前所未见,不禁打心里底泛出股子寒意。
不一刻,巨人昆仑奴冲到两军交辑处,他虎吼一声,抡起巨型狼牙棒,不分敌我,就是横扫的出去,“呼”的一下子,狼牙棒荡起呼啸劲风,怕不有数斤之力。
砰砰声中,鲜血四溅,无自厮杀中的几人尽数被扫飞。
交战双方无不大骇,契丹人也纷纷退开,离开他远远的,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巨人昆仑奴狂性大发,仰天怒吼一声,孤身一人杀入武举人群之中。手中狼牙棒左挥右扫,巨力如山、没一人能直撄其锋。所向披靡,仿佛虎入羊群一般。
武举虽说人人身手不弱,可怎比得上巨人举世无双的天生神力?狼牙棒砸将下来,劲风席卷,扑面有如刀割,直有泰山压顶之势,非人力所能抗拒。
武举们凭着胸中满腔保家卫国之情苦苦支撑,没人后退一步,然而。不是被狼牙棒石破天惊的一击磕飞、就是连人带兵器给砸成一团血肉模糊……武举们虽也拼死击中昆仑奴不少下,可这怪兽般的巨人刀枪不入。伤不得他分毫。
昆仑奴一面疯狂大杀,一面脚下不停望山上冲去。所过之处,一路鲜血满她,血肉根藉……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档他前进的步伐。
契丹人见此情形。大喜过望。士气复振,纷纷转身跟在昆仑奴后面杀了回来。战局急转直下。
裴剑、莫无伤、张成大、白孟狄四人相互看了看。霎时之间,难以置信地心灵相通,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决心,空气间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壮气氛。
他们得皇帝亲授武进士功名。已隐隐成为所有武举之首。当此危急关头。他们势不能退缩。
“跟那野人拼了!”张成大高举长棍瞪目大呼。
裴剑惨然一笑。道:“裴某人能结识你们这些血性豪杰。此生不虚了!
白盂狄道:“如果我们活着回来,武状元让给你们,我,不争了!声音虽不大。但语气异常决绝。
“好!我老张也不争了。我让给你们。哈哈哈……”张成大握住白盂秋的手,豪迈大笑。
裴剑胸中豪情勃发、伸出大手与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好兄弟!”
莫无伤稍一迟疑。便也伸出手加进去握住。假如他是独自一个人。那他有可能不会冲上前跟那巨人玩命,但眼下他受周围三人激励,热血上冲。豪情壮志充盈胸膛。只觉便是即刻战死沙场,也不枉堂堂男儿世上走一遭。
四人相互难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同时收回手、“杀!”清啸声里,四人一齐艇身而出,身法施展到极至冲向巨人昆仑奴。
张成大冲得最快,几个起落已至昆仑奴不远处,暴喝声中。手中少林棍如毒龙出泪般击向昆仑奴胸口要害。
昆仑奴见他来势汹汹,急冲的身形一顿,狼牙棒横挥,以雷霍万钧之势悍然砸向张成大,风声呜呜作响、似是挟着滚滚风雷之声。
“来得好!“张成大气运双臂,横辊封档。他一身横练外功,刚猛霸道。已至极高境界,行走江湖多年、能硬接他一棍的人没遇上几个。
这一下硬碰硬、毫无花哨。只听得“喀啸”一声,场中劲风飞卷,沙石四溅,张成大闷哼一声,如着雷殛,手中长辊断为两截,双掌虎口破裂。鲜血淋漓,脚步跟距倒退不住、最终扑通坐倒在地上,满目赤红如火。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受了不轻的内伤、急切间爬不起来。
而昆仑奴却跟没事地人似的,正要乘胜追击冲过去结果了他,裴剑、莫无伤、白孟秋三人已至、各施绝枝死死缠住了他。
有张成大的案车之鉴在先,他们三人便尽量不与敌人硬碰硬,以灵话身法围着敌人游斗。但见人影腾挪,刀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别的武举武艺相差太远、插不上手去,只得退开一边。
昆仑奴身躯庞大笨重,若单论武技,未必强得过裴剑等人中任何一个。交手不到二十抬、他身上便挨了好几下枪刺刀劈外带指击,然而,他身上穿的盔甲又厚又坚固,简直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护住了他周身要害。三人刀枪击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而另一方面,昆仑奴手中狼牙棒疯狂舞动,横扫竖劈、每一挥动都带起劲风激荡,恍若山崩海啸,要挨上一下、纵然精钢浇铸的人、也会被砸成一块铁饼,遑论于血肉之躯……”
劲风笼罩中地三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敌,稍有疏忽,就会饮恨终身。形势不容乐观。
这时,白影一晃处、少年书生蹬蹬蹬跑了过来、朗朗叫声:“我也来!“不待答话,便刷的一剑、翻腕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