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这……那的了。你不骑这车子,可就放着接灰,生锈了。”丁海杏静静地看着他,大有他不接受,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与之对视的丁国栋很快就败下阵来,宠溺地看着她道,“哥答应还不行嘛!”
“现在还有时间,我去折柳枝可以了吧!”丁国栋轻笑地看着她道,“现在可不到吃午饭的时间。”
“去吧!去吧!我也拦不住你。”丁海杏挥手道。
“我过来的路上正好路两边栽种的柳树,非常合适编筐。”丁国栋浅浅笑道,“那我走了。”转身抬脚离开。
“大哥,别揪着一棵柳树折啊!”丁海杏提高声音提醒道。
丁国栋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回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道,“我是笨蛋吗?有些枝条根本就不合适。”
“嘿嘿……那就好。”丁海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二月末一株株柳树长垂的枝条上,正悄悄滋生出可爱的嫩芽,或翠绿,或鹅黄,在和煦的东风里款款摆动,像幕帘,像瀑布,朦朦胧胧,袅袅婷婷,别有一番风韵。
原材料对于经常编筐、编篓的丁国栋来说,好找的很,这盐碱地、沼泽地都有。
目测一下,他就知道这柳枝那个可用不可用。
在回来时,扛了一大捆细嫩的柳条回来。直接放在了楼前僻静处。
这些柳条要及时剥皮,所以丁国栋搬着小凳子拿着战常胜递来的匕首,一根根的剥皮。
柳条柔软易弯、粗细匀称、色泽高雅,非常适合柳编。
战常胜和红缨一起过来帮忙,抽柳枝。
到底是雨水已过,坐在阳光下一点儿也不觉的冷。
春天柳枝正嫩、柔软的时候,正是做柳笛的最佳时刻。
丁国栋玩性大起,用柳枝剥下来的皮,做了个柳笛,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丁国栋拿着细如筷子或粗如手指般的柳枝,用小刀裁成两三寸长的几截,拿一截放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着,来回搓动,觉得火候到了,然后撕开一头,用嘴紧紧咬住,两手拧动几下,用力一抽,绿葱管似的柳皮儿整体被褪了下来。
那白白的、似象牙一样的柳棍,正是柳编的材料。
而活脱下来的柳皮,先用小刀在柳皮的一端削去绿色的薄膜,用门齿咂吧咂吧咬几下,使其柔软,这样,柳笛就做成了。鼓起腮帮,用力一吹,便“呜――呜――”断断续续地响起来。
柳笛有粗细之分。粗点的柳笛,声音浑厚粗犷,如牛哞哞叫,似马啸啸鸣。细点的柳笛,声音尖细绵长,如黄莺娇娇啼,似春燕悄悄语。如果手中分别拿着几只粗细不等的柳笛,替换着吹,声音自然也就粗细不同了。
做柳笛看起来事小,却是技术活儿,要掌握要领。搓得轻了,柳皮和柳骨不会分离;搓得重了,柳皮会被搓破,报废。
丁国栋做好了,放在嘴里,吹出了欢快的曲调,很快吸引了楼里其他的孩子跑了过来。
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丁国栋,丁国栋来者不拒,是见者有份。
不大一会儿,楼前就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如大杂烩似的。
不管如何孩子们玩儿的高兴,拿着柳笛来回的疯跑,像其他小伙伴显摆去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