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躲藏在草丛中的青蛙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依附在树干上的蝉也不认输,“知知知”地在叫;也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飞了出来乘凉,在树上一闪一闪地,特好看。
景海林走在松软的沙滩上,看着旁边高大的男人道,“真的要走。”
“当然,毕业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战常胜单手插兜道,目光看着在海边嬉戏的孩子们,被潮水追逐着乱跑。
吃了晚饭,战常胜带着红缨出来纳凉,也是跟景海林好好的‘聊聊’。
至于丁海杏和儿子就留在了家里,小孩子,天黑后最好不要出来,阴气太重。
“你呢?你不考虑一下去处。”战常胜漫不经心地说道,“风向趋紧,布谷鸟又被禁演了。”
还真如他所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一次的风从农村开始吹了起来,现在有向城市蔓延的迹象。
春风送暖没多久,从同事们又都避之不及的样子,就知道,景海林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
幸好老景心态好得意淡然,失意坦然;喜而不狂,忧而不伤。不然一个正常人,被这么反复的折腾,不疯才怪。
“我能去哪儿?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还能等到又起风了。”景海林沮丧地说道。
“跟我一样下基层啊!”战常胜轻松地说道,“守卫祖国的海疆啊!与其在这里务虚,不如到基层务实,做些有实际意义的工作。那些人现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揪你的错,课你都没法正常上了。”
景海林透过浓浓的月色打量着他道,“我说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小心校长大人找你算账。”
“一句话,走不走吧!”战常胜干脆地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部队说安稳的。”
“可这里是军校。”景海林抿了抿唇犹豫了下道。
“还说我觉悟不够,怎么到你自己,这脑子就不灵光了。”战常胜恨铁不成钢道,“非得等到铡刀落下,那就晚了。还是你舍不得这里安逸的生活。”自说自话道,“也是基层海岛条件艰苦,是个人都不愿意离开这安乐窝。”
“我是那样的人吗?安逸的话,我留在……”景海林突然住嘴道,看着神色如常的战常胜,心慌意乱的挠挠头道,“你说的容易,我到基层干什么吗?”
战常胜闻言嘴角微翘,握拳轻咳两声,“你满肚子的学问,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啊!又不是让你上艇冲锋陷阵去,去后勤……”
“你让我管吃喝拉撒睡。”景海林立马黑着脸道,“这不是屈才吗?”
“谁让你去管吃喝拉撒睡,你想去,我还不让你去呢!科研部,再不济不还有修理部,那儿装不下你啊!除非你嫌弃庙小。”战常胜斜睨着他,故意闲闲地说道。
“你也别用激将法,你让我在想想。”景海林漆黑的双眸晦暗不明道。
“时间不等人,你最好快点儿做决定。”战常胜不紧不慢地说道,黑眸中是志在必得,这条大鱼可不能留在这儿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