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妈您的,甭管好赖,那都是心意,高兴的接着,回头在补给大哥不得了,何必争这些呢!
丁妈哪里不知道闺女的意思,很欣慰孩子们孝顺,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孩子在城里的日子艰苦,还不如乡下自在。
丁妈心疼地看着丁国栋两口子道,“你们的心意爸妈领了,咱们杏花坡虽然土地贫瘠,但有海上副业,所以不缺吃的,你们别在浪费钱知道了吗?有钱也攒着,孩子们也渐渐大了,花到他们身上,你和杏儿每月给的养老钱,够我们嚼用了。”
“知道了,爸妈一年就这一次。”丁国栋忙不迭地点头道,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怎么样?大哥城里的年味浓吗?”丁海杏岔开话题,说些安全话题。
“没有年味儿,哪有啊?”丁国栋遗憾地说道,“现在破的啥也没有了,破的正是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所有传统,包括过年的传统都属于四旧,都必须破除。所以,年味变得很淡,偶尔能在街上看见一盏五角星的纸灯笼,是政府发给军属的,灯笼下面有“光荣军属”横批的红对联,除此之外,没有爆竹声,没有拜年的,没有吹拉弹唱……”
“那公社反而比你们强了,往年的高跷队,都是才子佳人,今年统统变成样板戏里的人物,走秧歌队,进行政治宣传。”丁爸笑着说道。
“哦!”丁国栋饶有兴致地说道,“不错的提议。”一脸的若有所思。
“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丁海杏秀眉轻挑看着他道。
“甭管我打什么主意,今年是不行了。”丁国栋略微遗憾地说道。
“看形势吧!谁知道这形势怎么变。”丁海杏目光直视着他道,“别擅作主张。”
“知道了。”丁国栋扬眉轻笑道,“我就让你们那么不放心吗?”
“是!”丁爸和丁海杏异口同声地说道。
丁爸看着他关心地问道,“工作都安排好了。”
“嗯!”丁国栋点点头道。
丁爸感慨地看着越发沉稳的大儿子,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进了体制内,还有不错的发展。
“爸,您看着我做什么?”丁国栋被他给盯的心里毛毛的,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
“没什么!”丁爸眨眨眼,将眼中的氤氲给眨散了。
丁国栋看着老爸的样子,心头微动,凝视着他道,“爸,我干的还不差吧!”
“臭小子,哪有这样夸自己的。”丁爸没好气地说道,忽然又正色道,“在外工作爸也帮不上你,只能做到不给拖后腿。有事三思而后行,多跟你岳父商量着来,亲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我知道。”丁国栋点头如捣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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