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夏侯玄微微颔首,道:“冲击。”
张牛儿再次充作喇叭的功能,吼道:“将军令,众军蓄力………
五百士兵拉紧马缰,夹紧马肚,战马通的主人意思,后腿蹬土,微微弯曲。
“冲!”张牛儿一声令下,登时,人叫马嘶,光点成片移动,无数马蹄轰击在泥地,闷声隆隆,震得大地都微微有些颤抖。不远处的老树上亦响应似的簌簌掉下残枝老叶,为刚才启动时所产生的强烈震动做注脚。
盾构在最前,张牛儿其次,夏侯玄处在二人护卫下,身后并有五百骑兵,三十骑为一横列。悍不畏死,如群狼一般扑向蜀军,只这一股气势,便把那些散落在外围的蜀军完全的惊呆了。
那沿路上零散的几十个蜀军还没来得及反应,魏军铁蹄已经轰隆隆铺天盖地滚了过来,瞬间,便湮灭在铁流之中,行军过后,只见得地上稀稀疏疏的几具残肢,许多尸体更是直接被踏碎,或被踏进泥地里。
悲壮的战争与沉重的土地彻底融合,竟有一种悲极生泰的效果。对于视土地为生命的大部分农夫士兵来说,适合于朝堂将领的悲壮的马革裹尸可能享受不起,这种化躯为泥的死法,更能代表这一群人的价值。
在接近蜀军大阵时,立即有军官指挥长枪手齐刷刷朝前竖起枪林,夏侯玄一拨马头,调转马头,沿着蜀军阵延奔跑。
凡每到之处,蜀军齐刷刷的朝外竖起枪林,夏侯玄寻不到薄弱之处,暗地里赞了句:诸葛亮所练之兵,果然不俗。
张牛儿不满道:“将军,这样环绕着他们跑下去,到底何时是个头啊。何必冲上去痛痛快快厮杀一番!”
夏侯玄没有作答,却忽的眼神一亮,猛的拨转马头,道:“杀!”原来夏侯玄发现蜀军轮转时,在一个交接处,因为地形的不便,几位士兵慢了一步,瞬间,便形成了一处缺口。
张牛儿一喜,喜滋滋的想到:将军对我的话果然看重啊。欣喜之下,力气更足。
本来就只隔了十余步,骑兵一个冲锋,呼吸即至。盾构冲在最前,一个扛着虎纹盾的士兵将盾倚在地上,右肩顶住,左腿瞪在凹地里。左手腾出来,抽出环首刀准备抵抗盾构。
盾构冲到那士兵面前,将左手的锤子挂在马颈上,左手抓紧马鞍,俯身,右手重达一百二十余斤的霹雳锤如天际落石一般轰向虎纹盾。
砰的一声闷响,金属的击打声震得耳膜生疼,虎纹盾中间凹进去一块,整个盖住地面,并无一丝的缝隙,只从那盾边慢慢的向两边渗透着混搅着黄泥的血水。与盾上残破的猛虎纹饰交映成辉,更显悲壮。
盾构驾着战马,直接踏过虎纹盾,朝深处突入,沿途,但凡敌人,只有一合,或将武器磕飞,或将头盔砸碎,或震得人七窍流血。因而,无人敢挡,冲阵的效果,比之张牛儿更胜一筹。
夏侯玄亦持赤霄剑,倚仗着火云速度,连劈带砍,战果颇丰。
这一支铁流,在三个强力坠尖的带领下,如铁钉一般钉入蜀军阵中,直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