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局长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一下,他直接被架起来烤火了。
几大豪门的压力,绝非一个龚局长所能承受的。
本来近两年是他争取副市的关键时刻,只要工作得力,不出什么大乱子。提副市的机会非常大。
可眼前却折腾出这么个天大的人祸——
稍有差池,他别说更进一步。没准还会就此栽进去,前途不保。
龚局长发愁了。
老首长盯着呢,他当然不可能徇私。
可几大公子哥的压力,他也同样承受不起。
此刻,这几人更是铁了心要整死唐欢。而且要借自己之手——
万一唐欢背后的势力出手。那谁会成为第一个受牵连之人?
只能是他龚局长。
而那几个公子哥,却家大业大,能有什么麻烦?
办公室内的这场谈话陷入僵局。
龚局长不敢表态。那群公子哥却虎视眈眈,势要将唐欢一棍子敲死。
难啊。
太难了。
夜渐渐深了。
雷力见局面僵持住,今晚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宽慰了白不臣几句之后,离开了市局。
白不臣也要处理母亲的身后事,并没在市局逗留太久。
法医做了充分详实的尸检之后,便被白不臣带回家了。
冰冷如深渊的白家。
从今往后,白不臣彻底成为孤家寡人。
连唯一讨厌他的母亲,也就此阴阳两隔。
一瞬间,白不臣的心脏一阵抽搐,当场呕吐起来。
仿佛连胆汁也要一齐吐出来,浑身颤栗,几近痉挛。
……
而梁吉成与魏子玉,却仍然留在龚局长的办公室。
待得二人走后,梁吉成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龚局长。那位前书记应该给你打过电话吧?”
龚局长皱眉道:“梁公子,您什么意思?”
这种敏感通话,龚局长当然不可能向体制外的梁吉成透露。
“一个已经退居二线的前书记,龚局长何必如此紧张?”梁吉成挑眉道。“又或者,你要因为曾经跟了他几年。就力保唐欢么?”
龚局长更是心乱。不太自然道:“梁公子。我势必会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绝不会徇私舞弊。请您大可放心。”
“这事儿已经足够明朗了。还有什么可讨论的?”梁吉成沉声说道。“只要龚局长火速解决此事,我敢保证。两年后,龚局长必提副市。就算是进常委,也未必不能。”
梁吉成向龚局长开出了天价报酬。
务必要把唐欢置于死地!
龚局长怔愣了良久。他恶从胆边生。双眼放光道:“我凭什么信你?”
梁吉成掷地有声道:“凭我是梁吉成!凭我梁家和两位市常委,是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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