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整个白城官场都乱了。
而这,何尝不是唐欢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他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梁省长和梁吉成的堂叔侄关系——
“梁少可惜了。”
提及此事,唐欢面露敷衍的遗憾之色:“他本该有大好前程,却无端丧命。”
“可惜?”梁省长转移话题,掷地有声道。“唐欢,这件事当真与你无关吗?”
唐欢闻言,却是不由自主地挑眉道:“我是一个正经商人,岂会干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梁省长,您这是对我的诽谤。”
事实上,梁吉成的死,还真不是唐欢干的。
严格来说,他只是煽动了梁吉成和白不臣。然后,白不臣的保镖干掉了梁吉成。
唐欢做的,仅仅是见死不救而已。
如果这也能算是元凶的话——那这世上所有人都十恶不赦。
面对唐欢的狡辩,梁省长只是闷哼一声道:“也许将来真相大白之后,你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梁省长气场强硬。由始至终也没有给唐欢表露出任何温和的表情。
他对唐欢,的确很不满。
唐欢一出手,就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而且还会持续下去。
这让梁省长很生气,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刘书记更生气。
毕竟,此事失败,对刘书记只是一次邀功的铩羽而归。
可对梁省长来说,非但影响他登顶。还有可能在派系内,失去竞争力。
毕竟,单论职务地位,邓市长比较他梁省长。差距并不算太大。也许这一步很难跨越,可真要气运到了,跨越也就是几年的事儿。
这一次,梁省长放弃了邓市长。
在派系内,他是承担了一定压力的。
一旦邓市长咸鱼翻身,重新崛起。那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派系之争亘古不变。
而派系内,又何尝不是你争我斗?
位子就那么多,想坐上去的人却是数倍,甚至十数倍。一旦利益发生冲突,连家人都没得商量。何况盟友?
“这不是嘴硬。”唐欢气定神闲道。“这是捍卫我自己的声誉。”
“话我已经说完。”梁省长平静道。“你听。或者不听。自己判断。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卷入太深,还会连累到你本身。白城之大,还没到你一个生意人能动摇的地步。”
最后这番话,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警告了。
白城之大,还没到你一个生意人能够扭转格局的地步!
就算你背后有人又如何?
就算你手握童书记日记又如何?
不论是梁省长还是刘书记,日记上都没有十足的证据。那些小打小闹,也无伤大雅。不可能引起高层的注意。
邓市长这次落难,仅仅是应了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非他真的干了不可挽回的勾当。
说到底,用胜者为王败者寇诠释即可。
上头想动你,你就算如白莲花,也照样能整趴下。
上头挺你。你就算十恶不赦,也能平步青云。
这就看靠山,看气运了。
邓市长命不好,成了牺牲品,被派系所遗弃。
“我可不仅仅是一个生意人。”唐欢点上一支烟,气定神闲道。“梁省长忘记了。我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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