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务部的意思。”略一停顿，似乎怕商务部镇不住唐欢。又补充了一句。“也是国务院的意思。”
“三日后，我们将组织一个学习班，进驻盛天集团。”
说罢，竟是没给唐欢反驳的机会。当场挂断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韩经国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到消息了吗？”电话那头的韩经国颇为苦涩地问道。
“你是一把手，能不知道内幕吗？”唐欢撇嘴。心中却有些不快。
当然，不是对韩经国有什么想法。
而是对官方的蛮横行为。
说是学习先进知识。其实就是恶心唐欢。甚至——监督盛天。
你想跑到海外去发展？
那你可千万别给我揪住小辫子。
只要一个小辫子，官方就绝对会借题发挥，给盛天戴帽子，恶心到盛天寸步难行。
这，就是官方对于唐欢的表态，作出的第一次反应。
韩经国哭笑不得。
他虽是一把手，可商务部终究是国务院麾下部委。
上头有人直接来指导工作，他也不方便反对吧？
而且，人家直接盯死在他的办公室。就是怕他通风报信。
可以见得，唐欢这次闹大了。
连韩经国也受到了不必要的牵连。
“不会连累你吧？”唐欢话锋一转，颇为含蓄地问道。
“不至于。”韩经国忽然霸道回应。但迅速，他又委婉了起来。“就是这以后啊，你是别指望我了。我听到一些风声。上头要压你。不准你出去。”
意料之中。
这是唐欢早就能够想到的结局。
近来，唐欢正在动用集团资源做一些海外转移。
当然，都是合法合理的常规操作。既没有违法转移，也不存在携款私逃——
单纯是资本投资。
但作为官方，显然不太接受盛天集团的这种行为。
现在不压。真要等盛天集团在海外站稳脚跟，甚至与海外势力勾搭上。再想管，就难如登天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何况一个市侩的资本家？
这可是有奶就是娘的典范。还能跟利润过不去？
“能打听下这次学习组的领头人是谁吗？”唐欢抿唇问道。
“你意想不到的一个人。”韩经国意味深长道。
“谁？”唐欢心头一跳。
“宋如玉。”韩经国缓缓说道。“那些人显然不想你好过啊。”
这次学习组，就是来整唐欢的。
却还偏偏将带头人选定为宋如玉。
这不是摆明了让唐欢难堪吗？
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宋培公是如何看待的。
是赞成，还是反对？
是支持，还是逃避？
唐欢暗自骂娘，皱眉道：“姓黄的真是一条老狗！”
韩经国一怔，随即半开玩笑道：“还真是一家人。连骂人风格都如此想象。”
小黄的诨名，唐国柱在离京前，肆意传开了。
黄正清为此咆哮动怒，怒整唐欢，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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