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的不快,白家院子,却又极大。
这一切,是白庆阳用尽一生打拼出来的。他为了让白不臣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守住江山,可谓用心良苦。甚至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种磨砺,是好事,还是悲剧?
对家庭伦理而言,白家可谓一夜破碎,惨绝人寰。
可对偌大的白家企业来说,事实证明,这几年在白不臣的执掌之下,的确有了飞速进步。令人欣喜。
谁又能在此事上分清对错呢?
如果白庆阳泉下有知,他是会继续选择这么做,还是放弃这所谓的培养下一代呢?
或许,只有等白家人下去了,才能从白庆阳口中得到答案吧?
“我们这几家。你对白家算是最熟悉吧?”白不臣微笑问道。眉宇间,看似温润平和。却给人一种绝情漠视的意味。
仿佛这世间,他再无羁绊。只想默默往上爬。
谁敢拦他,他就摧毁谁。
这大概就是白不臣人生的最大意义了。
唐欢点头,颇为唏嘘。
他来白家已经很多次了。
第一次,是陪董家小公主来要账。
第二次,则是他亲自开着大卡车,就跑来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废了白万里的师傅,陈正。
更是那一次,他挑战了老一辈天王级强者,闯入这波诡云谲的江湖世界。一个崭新的江湖,在他面前慢慢铺开。
“是啊。”唐欢意味深长道。“白家,我是最熟悉的。”
“可你们这京城四少。”唐欢回头看了白不臣一眼。“我最陌生的,也是你。”
“是吗?”白不臣微微一笑,引唐欢入门。
桌上,摆几个清淡的小菜。温了一壶烈酒。白不臣邀请唐欢入席,并亲自为其斟酒:“我是个简单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唐老板,你实在没必要如此恭维我。”
唐欢端起酒杯,与白不臣共饮。
小菜做的并不讲究,口味也偏清淡。不过吃过晚餐的唐欢并不饿,喝两杯酒,吃几粒花生米,应该够谈这场夜话了。
唐欢所说的下酒菜,可不是桌上这几个家常小菜。
如果是——那他要翻脸走人了。
太寒碜。
两杯温酒下肚,唐欢放下筷子道:“白少。酒也喝了,咱们聊点有营养的?”
白不臣微笑点头,开口便语出惊人:“五角俱乐部下了格杀令。”
“很显然,是要格杀我?”唐欢点上一支烟,笑问道。
白不臣点头。
随即,他话锋一转道:“但所有人都知道,要杀你,并不容易,甚至风险极大。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唐欢本就是绝世强者。惨死在你手中的强者,更是不计其数。”
“然后呢?”唐欢耐心聆听白不臣的下文。
他知道,白不臣既然把他请来。肯定不会是说这些意义不大的废话。
“命令,是清道夫下的。执行者,是白烟,也就是我的小妹。”白不臣说罢,话锋一转道。“监督者,是姚东亭。咱们那位目中无人的京城第一少。”
唐欢闻言,缓缓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然后玩味地自言自语道:“狗子,你变了。也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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