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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唏嘘之际,猛然间只听僵尸身后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音竟然盖住了大殿深处,不断向我们靠近的声响。声响过后,我被控制住的手腕一下子就得到了解脱,一个闪身,彻底避开僵尸对着我脖子咬下来的嘴。
定神一看,僵尸背后的方教授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m1897散弹枪。危急关头,正是他开枪打碎了僵尸掐住我手腕的胳膊,才救了我一命。他手里那枪我和蚊子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陈半闲为我们哥俩置办的装备么?因为怕被方教授和陈可心发现,所以一直放在背包里没用,什么时候跑到方教授手里去了?这下我和蚊子该怎么解释呢?
我愣神的功夫,身后忽然传来陈可心的声音:“老胡,小心!”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只见被方教授打断了胳膊的僵尸,正暴躁的向我扑来,无声无息,只是带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仅剩的一致胳膊,好像一把利刃一般,直刷刷的照着我眼睛就插。意念一转,一直照明的蜡烛忽然熄灭,四周登时从新陷入黑漆漆的一片。
虽然如此,我也完全能感觉得到被僵尸带起的冷风。当下再不敢怠慢,抬脚奔着僵尸扑来的方向跑了过去。我的意思是,僵尸虽然身体似铁,可是浑身僵硬,回不了弯。我只要迂回着跑,肯定就能躲过他的攻击。
刚跑两步,我猛然间瞧见亮盏惨绿色的鬼火在我身前飘忽不定。我心思百转,猛然想起,这无声无息出现的见识,该不会是被黄皮子控制的?民间倒是流传着一种说法,黄皮子活到一定的年头,有了道行都能够控制死尸。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多想,照着那两盏鬼火就抡起了工兵铲子。我手里的工兵铲子刚伦过去,那两盏鬼火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中。几乎同时,我身后‘咕咚’一声,一直追着我的僵尸轰然倒地。这样一来,我更加确定就是有一只黄皮子始终跟着我们,趁着我们大意之际,不知道从哪找了这么个尸体来,想要取我们四人性命。陈可心又从背包里摸了一支蜡烛,扔到地上。我看了一下,四人都没有大碍,只是方教授的行迹依然可疑,虽然刚刚他开枪救了我的性命,可是他又怎么有枪?
眨眼的功夫,密密麻麻的声响就蔓延开来,我见此地是万万不可久留。当即收拾好心情,让众人赶紧撤退到门口,逃出去再做道理。四人哪里还敢怠慢,虽然看不见身后倒地是什么东西,可是光听声音就足够骇人了。都朝着门口猛跑。蚊子和陈可心跑在最前头,我和方教授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我边往前跑,边回头看,只见地上蜡烛的光芒转眼之间就被压灭。快的竟然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头皮一阵紧似一阵,恨不得插上两个翅膀飞起来,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四人只顾往前猛跑,脚下的地面忽然摇晃起来,好像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地面摇晃的紧,我一个站不稳,撞到了蚊子的身上。慌乱之中,我出言问道:“怎么不跑了?赶紧着点,别停啊!”黑暗之中传来蚊子的声音:“不是不跑了,是是他妈门让人给封死了!”蚊子说罢,我心里一惊,这门是他妈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被我们三个推开的,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被封死了?
我一把扯开挡在我前边的蚊子,拿手在两扇门上胡乱摸了两把。摸来摸去,两扇石门竟然扣的严严实实,而且这门是从外往里开的,里面又没有个把手,想要开门,谈何容易?我猛然记起,方教授手里不正好拿着我们的m1897么?希望能够用它打开这扇石门。
事不宜迟,我立马跟方教授要了散弹枪拿在手上,一股沉甸甸的杀气登时流变全身。我不禁由衷赞叹,这他妈真是个好玩意儿,比起我们之前用过的勃朗宁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我怕子弹打到石门上反弹,伤及三人,让他们退后了两步,我这才拉开保险,对着黑乎乎的石门扣动了扳机。散弹枪的子弹闪动火光,呼啸着射到石门上,发出‘叮叮’的声响。连着射击了四发子弹,厚重的石门丝毫未动。等我再扣动扳机之际,才发现,这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就在这时,两盏惨绿色的鬼火,消无声息的从我们身边绕过,转而奔着侧面飘去。我干肯定,那两盏惨绿色的鬼火肯定是那只一直想要害了我们性命的黄皮子,此时它好像也十分惧怕身后那密密麻麻的响声。我心神一动,无论任何动物,对危险的感知都要比人类强上很多,此时我也顾不上三番四次的被它暗害,招呼了四人就跟在那只黄皮子的身后,现在也只有祈求祖师爷保佑,跟在它屁股后头,能捡到好粪了。
这石头房子的空间,我们也只是看到了个大概,两侧的黑暗之中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只能跟着黄皮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趟。身后的声响越来越密集,好像有人拿指甲挠玻璃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无比。慌乱之中四人只顾逃命,也没有时间回头看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发出这等声响。
前头的黄皮子大概是由于背对着我们的缘故,跟了一会,那两盏惨绿的鬼火突然消失不见。脚下好像呈一个斜坡状不断往地下延伸,我心里诧异,******阎罗殿下边不就是十八层地狱,我们这是要永不超生了怎么?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曾停下脚步,始终摸着黑往前行进。走了几十步的样子,前头再无去路。我心中一惊,额头上直冒冷汗,难道是那只黄皮子故意要把我们几个引来这么个死胡同?想到我们几个着了一只黄皮子的道,我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
他们三个也弄明白了眼前是个死胡同,四人此时已经陷入绝境,退无可退。身后的那阵声响被我们甩出一段距离,四人相互之间大声说话已经能够听得清楚。蚊子伸手在面前划拉了一把,气的直咬牙,骂道:“妈了个八字的,我就说那黄皮子肯定没安好心。这下好,活活给咱们引进了敌人的包围圈,都他妈赶上王二小了。”
我瞪了一眼蚊子说道:“你可别往它脸上贴金了,一只披毛戴角的畜生能成革命烈士?******充其量也就是胡汉山那类的大汉奸。”蚊子义愤填涌地发着狠道:“老胡,依我看,咱们也别他妈跑了,抄家伙回去****娘的!老话儿说的好,兄弟齐心,合力断金。咱们哥俩也露回脸,叫这帮地狱里爬出来的封建势力残余的狗腿子也瞧瞧咱们的手段!”
蚊子说罢就抄起工兵铲子,转身就要回去拼命。就在此时,陈可心忽然在一旁说道:“你们俩快别吵,这好像有个洞!”我一听有洞,心里立马浮起一丝希望,说别的都是扯淡,只有保存好革命火种,才有机会用星星之火烧光了这群死了千年的王八蛋,当然还有那只一直在暗地里给我们下黑手的黄皮子。
我摸到陈可心身旁,伸手在石墙上乱摸一通,终于在靠下的墙角处,摸见了一处直径大概有一米多的空洞。我摘下手套,拿手试了试,手指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我心中大喜,这洞通风就说明它肯定是联通了其他的空间,也不用担心爬到洞里,因为空气窒息丢了小命儿。想必那只黄皮子也是从这里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