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冷白霜?
她是果儿山守山人,亦是三才阵阵眼,莫非这些花草树木的情绪,受她影响?
也没有道理啊,冷白霜为何抵触自己?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正在韩三宝疑惑时,眼前花草树木似乎突然活了过来,齐齐指着他大叫骗子。
韩三宝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青松翠竹、乱石野草。
仇逸轩早已睁开眼睛,笑嘻嘻望着他,问道:“师祖,你是不是骗了此山山神什么宝贝?”
“滚!”
韩三宝正暗自心惊胆颤,闻言飞起一脚踹过去。
仇逸轩笑嘻嘻躲开。
韩三宝想着那些花草树木的情绪,没有心情和他打闹,正色问道:“你说……果真有山神存在么?”
仇逸轩道:“既有山贼,当然也有山神。”
韩三宝又忍不住想起飞脚,不过距离颇远,飞脚飞不到,瞪眼道:“别闹,本师祖问你正事呢。”
仇逸轩正色道:“师祖,世间万物皆有灵,别说是一座灵山,一草一木,亦是如此。你可以不信,但应该常怀一颗虔诚敬畏之心。”
他如此一说,韩三宝觉得越发玄乎。
莫非冷白霜,是果儿山山神?
可即便她是山神,自己又没有骗她什么,也不该说自己是骗子,抵触自己啊。
莫非是因为自己爽约之事?
韩三宝想着,说道:“仇大哥,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此山名曰果儿山,实际上果儿山是满山红花,遍野翠果,我曾见过一次。”
“我感觉到了。”
仇逸轩道:“有一个幻阵将原本的一切覆盖起来,不过此阵对我并无丝毫敌意,我只需认真感受,便可看清真相。”
“可是为何我感受不到?”
韩三宝问出心中疑惑,“之前我明明进去过一次,还与此山守山人有过几日相处。前日我再次到来,却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你也看到了,此山不算高,以我此时的修为,站在山脚全力一吼,即使你在山顶也能听着,可是前日,我几乎连喉咙都喊哑了,也未得到她丝毫回应。此事何解?”
仇逸轩摇头道:“我也不知,大概是此阵对你生有抵触之心,自动将你的一切阻隔在幻阵之外,故此阵内之人听不到你的声音,亦看不到你的存在吧。若你执意想见她,我可以代劳一试,兴许她能听到我的话。”
韩三宝一时有些拿捏不定。
他是因为不忍冷白霜以自残的方式相助,方才爽她的约,希望她不见自己如约而来,用生肌散去治疗她腿伤之上。
竟是因此而让她对自己生出了抵触之心,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那么此时,该见她不该见她?
想着,问仇逸轩道:“仇大哥,你脸上伤疤,你……还在意么?”
仇逸轩生得美如冠玉、器宇轩昂,他虽从不以此为傲,但却也很是喜欢,突然得知自己被毁容,他的确很难接受,有一段时间活得生不如死。
可韩三宝那一番胡搅蛮缠之后,他似乎重新燃起斗志,旋即与韩立雪相知相爱,便彻底放开了心怀。诚恳地笑道:“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我觉得,我的生命,是为立雪而存在,她不介意我丑与美,我又何必计较自己是否一脸伤疤?正如你所言,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活得顶天立地。往后我只会用我的生命、我的全部,点燃立雪的幸福之光。生得丑陋了一些这点小事,哪有时间去计较?”
韩三宝听得一愣一愣。
不可否认,这些话听起来让人感动。
韩三宝心里已经开始承认他是自己小姨丈的事实了,可毕竟不愿意露于表面,故意冷笑一声道:“你就是用这些故作深情的话,骗走我唯一的小姨?”
“怎么是故作深情?我是字字真心。”
仇逸轩说着,也是冷笑一声道:“再说,立雪可不是你唯一的小姨,你还有韩诗蕊、韩宝宝两个小姨以及韩信皓等一干舅舅。”
韩三宝深受打击,垂头丧气。
血浓于水,并非他不愿承认客观事实便不存在。
“滚,赶紧去回去找你的立雪肉麻去!”
韩三宝御剑而起,朝着邛山方向飞去。
既然仇逸轩不在意脸上疤痕,他也不愿意再去找冷白霜。那个性情洁白如纸的姑娘,就让他在抵触中忘记自己吧。
仇逸轩在背后大笑,“喂,师祖,你承认立雪是我的了?”
“滚!下辈子也休想我同意你和我小姨的事儿。”
“喂喂,小外甥,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俗语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怎可棒打鸳鸯?”
“本师祖打的是你这只野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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