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日三水郡的太守可谓是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短短几日徒生半头白发,同样的穆长寿这段日子也不算安生,青锋郡一事他真是裤兜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被常明劈头盖脸的怒骂一通,原本手中掌握着沧州三大郡的兵权,可称得上十二位都司中权柄最显赫的一位,然而青锋郡太守被斩,守备在逃,偏偏逃走之前还给他写了几封不痛不痒的书信,惹得常明心疑不说,合阳郡的近千名私军又从何而来,怎的事后又消失无踪,究竟是你穆长寿暗通李在孝,还是你这个都司无能,现在他巴不得吕登科把他手中的兵马明明白白的拿出来,哪怕担一个监察不利的罪名,也好过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本以为躲到了三水郡来能够逼一逼风头,谁曾想好死不死冒出来个赵力,领兵杀到了吕登科的地盘上,偏偏又没脑子的把吕登科的马帮扣了,这要是搁在以前,常明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暗地里还要叫一声好。
可就在不久前,常明三令五申各郡的贸易马帮不得私自扣取,违者必处以重罚,这下被吕登科抓住把柄还不得往死里捅他刀子,再者如果人都安安稳稳的回来,凭他的手段,还有周旋的余地,实在不行就推给赵力私自调兵,反正一个游牧副尉死了也便死了,谁想到李胖子心狠呐!愣是一个人没放全宰了,到头来吕登科拿着从赵力那里搜来的令牌,连夜跑到常明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听说常府一晚上又多掉了好几十颗头颅。
“他奶奶的,这是杀了古大年之后,要拿老子开刀啊!谁他娘的能告诉我为什么赵力会拿着老子的令牌跑到合阳郡杀人。”都司府中,穆长寿恨得掀翻了桌子,吓得一众美妾不敢近身,兢兢战战的躲到一旁。
三水郡太守许正龙连忙匍匐向前,唯唯诺诺的说道:“大人息怒,下官听闻赵力出兵时曾向青蝠门求助,所以下官连夜派人前往青蝠门打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报。”
许正龙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官差从屋外快步走如。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许正龙起身问道。
官差不敢回应,脸上的难色显而易见,急的穆长寿怒声骂道:“快给老子说。”
“回禀大人,属下前往莫城才知道青蝠门已经,已经让人灭门了,门主古道昌被人一刀毙命,众长老不知所踪,属下拦住一个逃走的弟子追问才知,他们都死在胡青牛草庐里。”那名官差惶恐万分的说道。
“胡青牛草庐?!”穆长寿又惊又怒,“难不成是那个死丫头灭了青蝠门满门不成,她要有这本事,为何当日不杀我。”
穆长寿癫狂的大笑着,语气中的狂妄和杀意如潮水般淹没整个大堂,吓得那名官差险些连跪都跪不住,颤巍巍的说道:“那名弟子说,杀人者自称莫修缘,并非胡仙草。”
“什么?”穆长寿怒冲下台阶,一把将其提了起来,目眦欲裂的瞪着对方,“你再说一遍是谁?”
“杀,杀人者自,自称莫修缘。”官差断断续续的从喉咙中吐出这句话来,脸色早已被吓得铁青。
穆长寿手一松,对方直接瘫倒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再不敢去看对方吃人一般的目光。
“大人,这个莫修缘该不会是最近盛传渡江而来的那位吧!”许正龙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了他,这世间还有谁敢叫莫修缘。”穆长寿面如死灰的说道,脚下一颤,扑通一声坐倒在台阶上,抬手撑着额头,神情颓靡。
“你们都下去吧!”
穆长寿长叹一口气,向众人挥手示意,堂中几人无不是如释重负般快步退出,尤其是那几名自称深知老爷心思的小妾们,何时见过对方这般可怕,连万福都忘记,逃一般的离开了。
“陈茂川,吕登科,还有莫修缘,你们这是在逼老子死,好,那就休怪我先下手为强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