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从相信刘一峰的承诺开始扭曲成一片狰狞血腥。
他冷冷斜睇着她,却在听到她有了刘业勋的骨肉时,转瞬化作慈祥和善。暖言安抚,妥善照顾,甚至软语轻言服她相信,他一定帮她唤回转身离去的刘业勋。
那样渴望着幸福和温暖,所以她只能抓住黑暗的孤海里漂浮的唯一希望。
刘一峰给她找了专门的住所,安排了专门的佣人和看护,一有空闲时间甚至到住所探看询问怀孕的情况。然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却在疼痛中醒来的刹那,痛对未见一面的骨肉分离。
她挣扎和哀求,才惶然明白,这个男人并不是成全幸福的上帝,而是暗夜里嘲笑的恶魔。
“我给你磕头,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她一下一下重重的把头磕在冷硬的地板上,只是两下,却见猩红。可是他不应,她亦无法停止。
足足五分钟,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听到她的额头重重的与地面敲击的声音。
终于恶魔满意的微笑,淡然出声:“离开业勋!有生之年,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骤然浑身冰冷,额头的血流过微翘的眼睫,那摧残的浓稠刹时模糊了视线,前方只剩一片鲜红。
“同意吗?”他问她,依旧慈祥的嘴脸,在远处裸露出嘲讽和戏谑。冷冷斜睇的目光象一只怪兽的大手抓住了她发颤的心房。
喉咙里压抑着悲愤和挣扎,满脸的鲜血淋漓却只能按他要求的方式给他回应。
“好!”
他轻笑,“你如何给我保证?”
幽晚茫然,只是机械的盯着他含笑的眼睛,第一次发现那样慈祥的眼居然也可以闪动出残忍嗜血的光芒。
“哐啷”一声!
一把出鞘的匕首丢到她俯低弓成了虾米状的身前:“听,你有很美的舞姿。可是在儿子和舞姿面前,在儿子和男人面前,你给我怎样的选择?”他笑,那样有恃无恐的得意。
痛吗?
怕吗?
只在这一刻,幽晚却觉得自己连痛和怕的权利都没有了。
眼睛看在那地上的青灰色寒芒,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在手中,扬起手腕使力朝自己的右腿插去。
痛吗?
当精神上的痛超越了**,可能**的疼痛反而只是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