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创世神钻进来，一看到这种场面，吓得躲到普京身后，不过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贝拉紧握双手，却仍止不住地抖。她说：“你要来逮捕我们？你真的投靠他们了？”
上校立刻回答说：“我不是来逮捕你们的，我所接受的指令并没有提到你们。要如何对待你们，我有选择的自由，而我的选择是跟你们重叙旧谊，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
普京努力压抑着愤怒的表情，整个脸孔都扭曲了。他说：“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这么说的话，你真的在那艘爱菲尔铁塔缉私舰上？你是一路跟踪我们来的？”
菅直人木然而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窘态。他回答道：“我的确是在那艘爱菲尔铁塔舰上。我当初遇到你们……嗯……只不过是巧合。”
“这种巧合，数字上的几率等于零。”
“不，只能说是极不可能生，所以我的说法仍然成立。无论如何，你们曾向那些爱菲尔铁塔人承认，说你们的目的地是旧银晕星区——当然，其实根本没有一个叫做*爱菲尔铁塔的国家。由于小泉早就和新银晕有了接触，要把你们扣押在那里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的是，在我到达那里之前，你们却已经跑掉了。不过我总算及时赶到，赶紧向旧银晕的农场下达命令——当你们到达旧银晕的时候，就立刻向我报告。而我一接到报告，就马不停蹄地赶了来。我可以坐下吗？我是以好朋友的身份来看你们的，请相信我。”说完他就坐了下来。
普京垂下头，满脑子一片空白。贝拉动手准备倒茶，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热情或亲切。
普京突然抬起头，厉声说道：“好吧，‘上校’，你到底在等什么？你要表现的友谊又是什么？如果不是逮捕我们，又是什么呢？保护，管束吗？叫你的人进来，命令他们动手好了。”
菅直人很有耐心地摇摇头：“不，普京，我这次来见你们，纯粹是我个人的行动，我是想来劝告你们，别再做任何徒劳无功的努力。如果说不动你们，我马上自动离去，就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好，那么打开你的传声筒，开始进行你的宣传演说吧，说完就赶紧请便——贝拉，别帮我倒茶。”
菅直人接过了茶杯，态度认真地向贝拉道谢。然后他一面轻轻啜着茶，一面用有力的目光凝视着普京，对他说：“小泉是个突变种，他的突变简直无懈可击……”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突变？”普京没好气地问，“我想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了，是吗？”
“是的，我会的。即使让你们全知道这个秘密，对他也根本毫无损失。你可知道——他有办法调整人类的情感平衡，这听来像是一个小把戏，事实上却具有天下无敌的威力。”
“情感平衡？”贝拉插嘴道，然后皱着眉说，“请你解释一下好吗？我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他能对一个威猛的将军的心轻而易举地注入任何形式的情感。比如说，对于小泉的绝对忠诚，还有对于小泉的胜利百分之百的信心。他麾下的将军都受到如此的情感控制，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他，信心也绝不会动摇——而且这种控制是永久的。当初最顽强的敌人，如今也变成了最忠心的下属。像‘宇宙灯塔’的那个统领就是心甘情愿地投降，献出了他的行星，如今成为小泉派驻在‘宇宙灯塔’的总督。”
“而你——”贝拉刻毒地补充一句，“背叛了你的信仰，成了小泉派到旧银晕来的特使。现在我明白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泉的这种天赋异禀，反过来使用的效果甚至更好。绝望也是一种情感！在最紧要的关头，‘宇宙灯塔’上的重要人物、俄罗斯星上的重要人物——全都感到无比绝望，他们的世界没有怎么抵抗，就轻易地投降了。”
“你的意思是说，”贝拉紧张地追问，“我在穹隆中会产生那种感觉，是由于小泉在拨弄我的情感？”
“我自己也一样，我们大家都一样。当俄罗斯星快沦陷的时候，情形又是如何？”
贝拉转过头去不愿作答。
菅直人上校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小泉的能力既然可以用来对付整个世界，那么对付个人自然游刃有余。他能够随心所欲地让你投降，让你成为他死心塌地的忠仆，这种力量有谁能够抗衡？”
普京缓缓地说：“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
“除此之外，你要如何解释‘宇宙灯塔’与俄罗斯星的陷落？你又如何解释我的‘回转’？老兄，想想看！直到目前为止，你——我——或者整个银河，对抗小泉的成绩究竟如何？是不是完全徒劳无功？”
普京感到对方在向自己挑战，他还嘴道：“银河在上，我能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