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萍缓缓摇了摇头。“地球不可以碰触你的心灵，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们需要你做出决定。这个决定必须出自清明而未受影响的心灵。当我一开始控制住你们的太空船时，我将你和威廉置于抚慰场中，是因为迫于现实的需要。否则你的心灵可能会由于惊慌或愤怒而受损一也许因而无法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除此之外，我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事实上也没有再做任何行动，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丹佛说：“我必须做的决定已经做了，我决定支持地球与地球星系。你何必再提什么纯清而未受影响的心灵呢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你大可随心所欲地改造我。”
“你这话完全错误，丹佛。将来也许还会碰到需要抉择的难题你必须保持本来的心境，只要你活着，就是银河中一个珍贵的自然资源。毫无疑问，银河之中一定还有像你这样的人，你们这种人在未来也不会绝种。然而如今。我们却只知道你一个。所以我们仍旧不能碰触你的心灵。”
丹佛考虑了一下，又说：“你匙泛球。我却不想跟地球说话。我要你以个体的身份跟我交谈。如果这个请求并不荒唐的话。”
“并不荒唐。我们还没到融成一体的程度，我可以和地球隔离一段时间。”
“嗯”丹佛说：“我也认为你办得到，你已经这么做了吗？”
“我已经这么做了。”
“那么，先让我告诉你，我现你耍了花样。你也许并没有进入我的心灵，没有影响我的决定。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你必定进入过威廉的心灵，对吧？”
“你认为我这样做过吗７”
“我认为你的确做了。在关键的时刻，莎士比亚提醒我他将银河视为生物的看法，就在那一瞬间。那个想法驱使我做出了决定。那个，想法也许是他的，却是被你的心灵所触的，对不对７”
任丽萍说：“那个。想法的确在他心中，然而他还有许多其他想法。我为那个特殊的记忆铺平了道路，除了有关活银河的记忆之外，我没有对其他记忆动手脚。因此。那个想法很容易从他的意识里溜出来，转化成语言。但是请你注意，那个想法并不是我创造的，它原先就在那里。”
“无论如何，我本来应该完全独立地做出决定，而你这样做。等于用间接的手段影响我，对不对７”
“地球感到有此需要。”
“是吗７好吧，我下面的话会让你感觉好过些，或者说感到高贵些一虽然威廉的意见促使我在那一刻做出决定，可是我想，即使他什么都没有说，或者他试图劝我做其他的选择，我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一我要你明白这一点。”
“这样我就释怀了”任丽落神态自若地说。“你想要见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件事吗？”
“不是的。”
“还有什么事呢？”
丹佛拉过一张椅子，放到任丽萍面前，这才坐了下来。两人的膝盖几乎碰在一起，但他还是刻意俯身向前。
“当我们接近地球时，是你在那个太空站上；是你捉住了我们；是你前来接引我们。除了和费旺吃饭的时候，你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尤其是当我做出决定的时候，跟我们同在麦田号上的仍然是你。自始至终都是你。”
“我是地球。”
“那不是理由，一只兔子也是地球，一颗小鹅卵石也是地球这个。行星上的每样东西部是地球。可是这些成员并非都是平等的地球一事实上。某些成员还要更平等呢。但为什么是你？”
“你认为呢７”
丹佛动攻势。“因为我认为你并非地球，我认为你还不只是地球。”
任丽萍噘着嘴唇。出了一下嘲弄的“啧啧”声。
丹佛不为所动，继续追问：“当我在做决定的时候，跟言人在一起的那名女子”
“他叫她罗曼。”
“好，那个，罗曼曾经说，地球是由一群早已消失的机器人规划的，地球遵从机器人的教诲，始终服从类似机器人的戒律。”
“这点相当正确。”
“机器人消失了吗７”
“罗曼是这么说的。”
“罗曼并没有这么说，她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地球是在两万年以前，借着机器人之助所建立的世界。在历史上有一段短暂的时间。机器人曾经是人类的好帮手，不过这种情形早已不再
“嗯，丹佛，难道这不是说它们已经消失了吗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