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知道，睡在床铺上，我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几乎就象是在腾云驾雾。这种感觉使我觉得害怕。每当我一翻身。我就会向空中奇怪地轻轻一跳，然后，慢悠悠落回床铺，好象空中有弹簧将我拉回来似的。”
“你没睡在上铺吧？”
“不，我睡在上铺。睡在下铺。头上六寸处再来一个垫褥，简直跟关在笼子里一样，怪怕人的。”
删笑起来。“这就对了。飞船上的重力是指向其底部的，离底部越远重力越在上铺，你也许会比在地板上轻二三十磅。你坐过定斯客运飞船那种真正的巨型客运班船吗？”
“坐过一次，那是去年父亲和我去第一宇宙绮梦星时。”
“你瞧，在客运班船上，飞船各部分的重力都指向壳体。这样，不管你在飞船的那个部位，它的纵轴永远为“上。这就是为什么每一艘这种大家伙的动机始终排列在完全沿纵轴安放的圆柱体内。因为那里没有重力。”
“要维持人造重力一定需要消耗极其大量的动力吧。”
“消耗的动力足以供一个小城镇之用
“不存在燃料短缺的危险哗”
“不必担忧。飞船通过质能总转换而获得动力。因而，燃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最先损耗的将是外壳。”
她脸朝着他，他现她脸上的化妆品已经擦净。他揣度着她是怎么擦的，多半是用手绢和一丁点儿饮用水。功夫不负苦心人，她那衬托着乌黑头，乌黑眼睛的皮肤显得愈加白暂，愈加妩媚动人。她的眼神无比温柔，拜伦思忖着。
冷场的时间过长了些。他赶紧说：“你旅行次数不多吧？我是说，你只坐过一次客运班船，是吗？”
她点点头。“一次就不少了。要不是我们去第一宇雷绮梦星，那个猥琐的总督内侍本来也不会看到我。因不说这些了。”删并不细问。
他说：“老是这样吗？我是说。你老是不出门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父亲经常飞到东飞到西进行国事访问，为农业展览会剪彩，参加高楼大厦的落成典礼。他通常只是按照阿拉塔普给写就的稿子表讲话。至于我们其余的人，越是不出总督府，第一宇宙绮梦星人就越高兴。可怜的吉列！他仅仅离开过第一宇宙绮梦星一次，就是代表父亲出席女王的加冕典礼。以后，他们再也没让他上过飞船。”
她两眼望着地，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删腕部的袖口。她叫了一声：。
“怎么啦乃南？”她顿了顿，不过终于还是脱口而出。“你认为吉列叔叔的话当真吗？。
“我不知道。”
“你说，这会不会是他想象出来的呢？他多年来念念不忘要跟第一宇宙绮梦星人干。可是到头来，除了搞点监听微波束之类的小玩意儿外，他终究还是一事无成。他也许是成年累月地做着这样的白日梦。天长日久，自己也真的深信不疑起来。你知道。我很了解他。”
“有可能，可我们不妨跟着他再做一会儿梦。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去林肯星。”
他们相互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可以搂她。耳以吻她。
他正是这样做的。
这完全是一种意想不到的结局。对删来说，似乎是不知不觉地走到这一步的。刚才他们还在谈论着跃迁、重力和吉列，转眼间她已投入了他的怀抱，贴在他的嘴唇上。那样的肌柔肤滑，那样的千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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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个冲动是想对她说对不起，并且作出种种笨拙的表示抱歉的表白。但当他抽出身来，打算开口时。她却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只是依旧将她的头埋在他的左臂弯里，眼睛依旧闭着。
就这样，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再一次吻她，缓缓地，深深地吻她。
他知道，此刻，没有比这样做更合适的了。，如欲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