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肖秦川中掌后倒地晕厥,而伍云飞虽然中拳受伤,但却尚能摇摇晃晃的勉力支撑,按道理来说自是伍云飞赢了这场,不过他在之前的挑战书上言明是要与魏清三人比试,而非和肖秦川单独比武,此时魏清气极之下出言挑战倒也不好拒绝,只是他受伤不轻,若是再比的话,只怕不用魏清出手,他自己多站片刻也会自行倒地,绝无可胜之机。
王府家丁纷纷开口喝骂着些“不要脸”、“趁人之危”等等的话语,魏清冷笑道:“先前王公子不是自夸比伍侍卫更厉害吗,既然伍侍卫不能下场,那么请王公子出手指教也是一样”。众宾客都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人,何况王楷素日里惯来嚣张跋扈,大伙儿心中实都暗盼着他出丑丢人,便都起着哄催王楷下场。王楷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神情尴尬,他本以为伍云飞身为大内第一高手,面对三个无名小卒当可以连胜三场,自己根本不会出场,这才在比武开始前夸下了海口,没想到伍云飞虽然胜了首场,但却负伤不能再战,顿时将自己逼入要么当众食言而肥,要么下场挨揍的两难境地。
伍云飞见王楷傻愣着不说话,知这纨绔子弟殊乏应变之才,在这时候拿不出个主意来,只得强撑着站起身来,深吸口气道:“在下既已胜了一场,接下来自然还是由我继续出场,要是在下败了再请王公子压阵”。魏清闻言一愣,眼见着伍云飞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居然还能当真再打一场不成,他不及细思,摆个起手的招式说到:“那便请指教吧”。
“且慢”,伍云飞勉强抬起手摆摆道:“只是今日没想到会与肖公子相斗如此良久,时间已拖得长了,在下稍后还有公务在身,总不能因为要私下比武而耽误了公事,只得改日再请魏公子指教了,这样罢,三日后还是此地,再与其余两位决个胜负”。魏清这才明白对方打的是拖延时日,待伤势恢复后再行较量的主意,他本是个直爽的人,绝不愿趁他人受伤而捡个现成的便宜,但总忿不过对方拿李蕊来胁迫自己,何况此次比武的胜负关系着李蕊一生的命途,便只好咬咬牙答到:“不会耽搁太久的,又何必再迁延时日,一炷香的时间分不出胜负,就当我输了便是”。
王楷此时也已明白了伍云飞的意图,一只脚踩在身前的案几上手指魏清骂到:“混账东西,小爷肯答允跟你比武就已是给面子了,哪轮得到你这下贱货定日子,说了三日后就是三日后,再多言老子就不比了,直接把那臭小娘送到军中的辎重营去”。魏清怕若再言语相逼弄得王楷进退失据、恼羞成怒的话,真的一横心把李蕊送去军中就不好了,但要是等到伍云飞调理好伤势的话,自己又没有取胜的把握,一时间倒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只得站在原地既不出声也不退下。
“魏公子不用勉强,便就如此罢”,李蕊不知何时走到了场边,向魏清欠身施礼道:“三位公子高义,小女子心中已是万分感激,若再让公子为难,妾心何安”。魏清迟疑道:“可……可是……”,他本想告诉李蕊三日后自己全无胜算,但当此大庭广众,这等认输示弱的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魏公子,且先把肖公子扶到我房中休息,再请医诊治要紧”,李蕊面上看不出有何忧虑的神情,魏清知她虽是女子却富有机智,想来她如此说必有道理,便不再多言,转身和曹路扶起肖秦川,在李蕊的指引下来到楼上的一处房间中。
魏清一进房内便闻到阵淡淡的清香,这香气不似寻常的脂粉味道,倒与魏清老家乡间天然的花香草芬有些类似,房间的陈设布置并不繁复,没有多余的雕栏和花绣,但简单中又给人几分素净雅致的感觉,房间正中的案几上放着一具瑶琴,后面是张挂着梨黄幔子的床榻,魏清不由想起和李蕊第二次见面时她也穿的是梨黄色的衣衫,看来这姑娘颇爱淡黄的色调。曹路把肖秦川扶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给他铺上后,耸耸鼻子说到:“清哥儿,这香气真好闻,和潞安州我们常去打猎的山里,春天开花时的气息一般”。
李蕊略微一笑说到:“这是我自己采集野花调配的香料,曹公子要是喜欢的话,待会儿尽可取些带走自用便是”。曹路拘忸道:“我大男子要香料干么,平白给大信分舵的兄弟们笑话”,他顿了顿又道:“李姑娘的手真巧,竟还会自己制香,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手艺,这气味真好闻,要是拿到街上卖的话,定能赚个盆满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