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是一名手握钩镰枪,头上长了一对怪角的长角怪人,那长角怪用yīn阳怪气的语调说:“这次来这个奴国的京城是来对了。京城里有那么多的武道好手,而且这几天还不断地有打着勤王旗号的武者从全国各地赶来,杀得可真过瘾,我就这两天就杀了一百多名凝气境界的血奴,还杀了一名化劲初期的高手,这次回去,修为可以提高一大段,真想马上冲进皇宫中去杀他个痛快,据说皇帝身边的高手是最多的。”
走在中间的是一名马脸怪,他用一种很难听的语调说:“不如我们装成他们皇宫的守卫混进皇宫里去,只要能绕开那个‘玄雷大阵’我就什么都不怕,进去以后从里面往外杀,把他们杀个人仰马翻。”
前面的小个子洞府行者说:“没用的,他们皇宫里现在已经实行彻底封城锁了,对于那些从外面进去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咱们就算打扮得与皇宫守卫一模一样,进去后仍旧会遭他们的‘无极玄雷大阵’攻击的。再说咱们也不可能真装得和气奴的皇宫守卫一样,就凭你那张马脸、还有他头上长的角,还有我的个子,傻瓜都看得出我们是洞府行者的身份。”
另外三人被他这句话引得格格怪笑了起来。
吕战静静地趴在河堤边听他们的谈话,心想原来这些洞府行者和外门弟子的修行方式也和他们这些武道中人的修行方式差不多,也是以战斗来作为提升修为的手段。
怪不得此刻京城里聚集了那么多的洞府行者和外门弟子,原来他们都是抢在灭世之前杀人练功提高修为的。
越靠近皇帝的地方武道高手越多,而且相互配合,加上有镇压皇城气运的阵法的辅助,也算是十分厉害了,怪不得那些洞府行者只是用结界将京城的内城给封锁起来,只允许那些救驾勤王的武道高手进入,却不允许任何人出去,就是要将大楚帝国所有还堪一战的武道高手都一网打尽,供他们练功升级之用。
如果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怖由可憎,就非那些嗜血无情的洞府炼狱者了莫属了。
此刻吕战对洞府修炼者中的炼狱者这一分支充满了仇恨,暗中下定决心,以后若是见到这些炼狱者,只要有可能,自己便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容情。
正思忖间,突听得头顶上方有脚步声靠近,他赶紧凝神戒备。
走向河边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长角怪人,原来他感到有点尿急,正想到河边撒尿,却忽然见到身下的河面上似有一个影子在动,他好奇地把头探出河堤向下看去,哪知一看之下,竟然发现有一个凡人武者正在河中看着自己。
他吓得张嘴便待喊叫,可是就在他嘴巴还未来得及张开的一瞬间,却见一道金光从水中闪电般飞了出来,直接贯入他的咽喉之中,顿时将他的喉管给切断了。
吕战飞身蹿出河面,伸手将即将倒下的长角怪的尸身给扶住并将他放倒在地,然后将插在他咽喉里的“惊云扫电枪”拔出来。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悄无声息,走在前面的三个洞府行者照旧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着,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同伴居然已经有一个被*掉了。
这时走在中间的马脸怪正好侧过脸想与走在身后的长角怪说话,却猛地见到身后之人并非是他的朋友长角怪,而是一个陌生人,他惊声怪叫道:“你是……”
可是他的叫声刚出嗓门,便见那身后之人手臂一扬,一杆金枪“嗖”地飞来,直shè入他的胸肋,这金枪余劲未消,从他左肋飞进,右肋飞出,继续前飞数尺,穿入走在前面的红脸怪人的背心,最后从他前胸贯胸而出,那红脸怪人讶异地看着从自己胸膛中钻出的一杆金枪,两只眼珠子几乎弹出眼眶,至死都没缩回去。
走在最前面的小个子洞府行者听得身后有异响,回身看去,却见一杆金枪从走在身后的红脸怪人胸前钻出,直向自己的脑袋飞shè而来,他吓得把头往下一缩,那杆金枪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幸亏他的个子天生要比别人矮一截,否则这一枪非在他身上扎个透明窟窿不可。
小个子惊然向身后看去,却见身后的两个同伴相继仆倒在地,随后便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穿一身紫红sè战甲的陌生少年正自凛然立定在他的身前。
小个子转过身来怒吼道:“你小子竟敢杀我同伴,拿命来。”他挥起手里短刀便yù扑向吕战,忽听身后传来“哧哧”的电流声,转头向后看去,却见数百片金sè鳞片恍如飘雪般翩翩向他飞来,每片金sè鳞片上都闪着蓝sè的电芒,还未待那小个子想出该如何应招时,便已被铺天盖地shè来的电芒给圈住。
“啊……”
小个子被电得浑身剧抖,巨大的电流让他身上冒出了熊熊火焰,半大的身躯很快便成了一具焦尸。
吕战将手腕一挥,那七百二十片黄金鳞片飞回他的手腕之上,变成两只金光闪闪的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