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肯定他是地下钱庄的人,你认识吗?熟悉吗?还是说,本来就是你的人?”程天放笑眯眯地问道,“说起来真是奇怪,既然是密谈,为何那人每次来找我都会被铺子里的伙计看见?”</p>
程子志当然回答不出这些问题,赶忙转移话题:“父亲,儿子让人留意过了,那人是来给二哥送钱的!铺子里的伙计可以作证!”</p>
这话有毛病……</p>
程革发现了。</p>
“顶多能证明天放在地下钱庄借了银子买药,和我们说的东家是两回事。”</p>
“父亲,借钱要还的。二哥从地下钱庄借钱买药,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七八回了。药铺的贵重药材,少则百两,多则上千,二哥借钱买药容易,他拿什么还?地下钱庄还钱的期限一般不会太长,且每日利息高的吓人,二哥从他们手里拿了那么多钱,大概算下来,每天光是利息就得还个百八十两。地下钱庄是些什么人?凭什么给二哥钱花,不催着还钱,还隔三差五再送点来给他花?”</p>
“的确不像是在借钱,倒是像地下钱庄的人收到放贷的利息后上供给东家……”六小姐点明主题。</p>
程天放冲她微微一笑:“六妹妹插嘴帮腔的时机,这是掌握的最好的一回。”</p>
六小姐挑眉问道:“怎么,二哥是要抵赖吗?久安堂里的伙计是人证,要不要叫来当面对质?”</p>
“好,叫来。”程天放不忘拿捏下程革,“我受委屈不要紧,不能让祸根留下,害父亲劳心费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