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眼神中杞子看到他是多么的不情愿,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将自己深深的淹没了。眼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脸上热热的,为什么自己这么悲伤,这么难过?
刘大人笑道:“杞子姑娘,恭喜你啊,终于解脱了,不用在做别人的丫环了,来,这杯酒本州敬你。”
终于解脱了吗?为什么这句话听到那么讽刺,那么逆耳?从京里追到这里,怎么都不放手的玄毅,在这一刻放手了,终于放手了,可是终于解脱了——是吗?杞子心里苦涩的想着。
肖云生大怒:“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教训我?”
肖太夫人又是一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玄毅道:“肖太夫人,令孙的行为实在让人堪忧,我明日会让人前往贵府打扰,好好谈谈肖公子的事情,我来洛州也这么久了,您也清楚我做事的原则,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出决定的,肖公子虽是您唯一的孙子,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您老人家明事理,我的没错吧。”
肖太夫人一听,瘫坐在凳子上,玄毅接着道:“在下还有事情需处理,先告辞了,凌夫人,告辞。”
玄毅走了,留下一桌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人。
前院的宴席,终于散了,剩下的只有闹洞房了,凌世祺被灌得大醉,柳仲文好歹才逃脱了被大灌的命运。
杞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她坐在院中,抬头呆滞的望着天空。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什么也没有,现在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许久她才幽幽问了一句:“绣雨,前院的宴席该散了吧。”
“小姐,早散了,现在都很晚了,你快进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