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世堃笑个不住，边笑边抖：“是，我这就速速拿走。”</p>
见人都走了，葛明礼自言自语道：“这些孩子，今日真是奇怪。”</p>
接着倒也不再理论，牵着马往张渚的营帐走去：“清远，快来看看我今日的收获！”</p>
张渚坐在帐中一个木凳上，面前摊着一本书，见葛明礼提着几只五彩斑斓的雉鸡正往自己营帐里钻，便冷冷地开腔：“你若是提着那东西进来，以后再不许说是我的朋友。”</p>
葛明礼忙将雉鸡仍在一旁，只是嘴上却很硬气：“好你个张渚，今日怎么说话呢？便是爱干净也没有这般翻脸不认人的。”</p>
张渚轻飘飘扫过来一眼，却叫葛明礼看出了端倪：“你瞧着气色不好，嘴唇泛着白，是哪里不适么？”</p>
“不曾有哪里不好，只是不爱闻这些禽畜的腥臭味罢了。”张渚将书页合上，起身往榻边走：“除了叫我看这些猎物，你还有别的事么？”</p>
葛明礼看他一副要下逐客令的样子，不由忙忙地凑上前笑道：“自然是有的，我前日拜托你照看我那侄女，这两日可有什么意外不曾？”</p>
“你刚刚不是瞧见了，全须全尾，毫发无伤。”张渚将布靴置于床脚，一副就要安寝的样子。</p>
“诶~我又不是只有这两个侄女，你自然知道我说得是谁。”葛明礼冲好友挤挤眼，模样竟然有几分滑稽。</p>
张渚揭开被子，抬脚上榻：“我只得一双手，两只眼睛，哪里能照看那许多人？一个已是够麻烦的了。”</p>
“你今日莫非是吃枪药了不成，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的，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p>
虽然早就习惯张渚冷淡的样子，但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还是头一遭，明礼不由生了疑窦。</p>
“没有，我乏了，要歇息，请贤兄自便。”张渚说完竟真的闭上眼睛，双手置于腹前，很快便呼吸清缓地睡着了。</p>
“今日一个二个都这么古怪。”葛明礼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挠着头出了好友的营帐，自己提着猎物找别人炫耀去了。</p>
张渚睁开眼睛，吁了口气，将双掌置于脑后，看着营帐的顶棚，视线逐渐变得悠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