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只在他身体上留下一个轻微的印记,便随风而逝了……
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不仅仅对刘荣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大汉国同样如此。
这一天,匈奴军臣单于的使者,在典属国公孙昆邪的安排下,从长安南门进入长安城中,并向大汉国皇帝递交了军臣单于写与大汉天子的国书。
刘荣在张常等人的保护和搀扶下,在太子宫的丙殿假山上,目睹了匈奴使者的入城过程。
“这是耻辱!”刘荣指着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那群匈奴骑兵,对左右说:“寡人誓报之!”
虽然说,按照当年高祖刘邦与匈奴枭雄冒顿签定的条约,大汉与匈奴属于兄弟之邦,长城以内是农耕之人的国度,长城以外是骑马放牧者的国家,两者必须相互约束自己的军队,互不侵犯,两国之间每逢新君即位或者其他重大事情,应互派使者,互赠礼物。
可实际上……匈奴人完全不遵守条约,他们屡次撕毁汉匈之间的和平协议,悍然从长城入寇,太宗皇帝时期,甚至一度威胁到了甘泉宫,并烧毁了一座皇家行宫,在大汉的腹地肆虐长达一月之久。
如此严重的毁约行为,最终的解决办法,却仅仅是匈奴当时的老上单于写了一封信,口头上允诺不再侵犯,并送了两匹马作为道歉。
也正是那一次严重的侵略和毁约行为,彻底的刺激了整个大汉国中央政权的神经,太宗文帝一度准备反击匈奴,虽然最终因为汉匈之间军事力量对比太过悬殊而作罢,但是……匈奴人已经亲手为他们将来的下场挖好了坟墓。
从那次之后,大汉国上到天子下到百姓,都明白了,汉与匈奴之间,不可能存在和平,战争终将到来,各阶层之间对此唯一的争论,就是这场战争,到底在什么时候打响!
而战争打的是后勤,打的是国家的战争潜力,没有足够的人口支撑,大汉国即使最终击败了匈奴,也只能是惨胜,所以,生育更多的人口,培养更多的战士,农民,是目前大汉国的最重要国策。
如此说来伤寒杂病论的意义,就更加重要了!
“大汉国,知道匈奴吗?”刘荣转过身子,朝公孙弘问道:“我们知道他们有多少部落吗?我们知道他们每个部落的人口是多少吗?我们知道他们平均几个人,控制一千引的土地吗?他们有多少股政治势力?他们有多少男人,他们的敌人是谁?他们的军队除了我们大汉还在防备谁?这些我们知道吗?”
刘荣一连串的问题,将公孙弘问成了哑巴,在这个时代,大汉国尚未真正睁开眼睛,运用自己的视角去观察周围,并准确的将自己的力量,用到最佳的地方。
可以说,除了匈奴人的军队外,大汉国对这个陌生的国度所知甚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用最小的代价,击败匈奴人,就必须先看清楚他们,认识到他们的力量,并熟悉他们的地理,人文,风俗,然后从中找出一个致命的弱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狭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彻底摧毁它的中枢系统,在最大程度上削弱它的战争潜力,打击它对战争胜利的信心。
而且,大汉国的眼睛,不能只盯着匈奴,在茫茫大草原上,危险无处不在,打跨了匈奴,鲜卑崛起了,消灭了鲜卑,柔然人来了,千辛万苦消灭了柔然,突厥人又站了起来,不能让别人趁着匈奴失败后出现的权利真空,找到机会崛起。
否则,岂不是白忙活?
所以,击败匈奴后,大草原上的人口数量必须受到严格控制,不能容许有超过一万人的部落出现,必须要用一切手段,阻止新的敌人。
大汉国,必须用铁与血,在草原上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制定一个新的游戏规则。
一等强国输出意识形态,二等强国依靠武力征服,三等强国给人打工,历史上,中国古代确实做到了输出意识形态,但是,他们做的还不够。
他们经常只记得给糖吃,而忘记要拿着棒子敲打,一味的仁慈,只能令别人藐视你,而适当的战争,却可令人敬畏你。
大汉国,是一个强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世界强国,所以毫无疑问,大汉国必须承担起充当世界警察的责任。
巨龙终将走上它应该表演的舞台!……
注:在这个时代,确实没有几月几号的说法,一般是说某月丙戍日,甲丁日之类,这是用天干地支进行换算的说法,但这样写……很麻烦啊,而且也不通俗。
PS:这一节,实际上就是写出了我这书的主线……打造一个新的秩序,新的游戏规则,属于大汉的,汉民族的游戏规则,并强迫别人遵守。假如不遵守的人,那么大家看看今天的米国就知道它是怎么对付那些不听话的,暴君!蛮夷!不服王化!不读圣人之书!这些都是借口,随时随地可以干涉,而且似乎最妙的是,有些人会比我们还着急,自己就主动把那家伙拉下去了。
要知道,二鬼子,新附军干起摇尾巴,邀宠的事来,可比真正的鬼子还厉害……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确实是主人家的好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