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知道他还活着吧?”
张老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那时候失散的人实在太多。前几天看见到了一个脸型跟他很像的年轻人,他也姓姜。不过,他说他爷爷不叫姜华堂,而且我让人到这个年轻人的老家去调查了,他爷爷确实不叫姜华堂。”
说到这里,张老说道:“说真的,我还欠他姜华堂一条命。我当时被炮弹弹片砸中,奄奄一息,如果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阵地进行急救,还背着我爬出阵地,我早在五十九年前就死了。当时他为了救我,他腿上还中了一枪,脑袋也被炮弹炸飞的石头砸破了脑袋。后来他跟一个小姑娘谈爱,我还狠狠地批评了她。也不管那小姑娘是追求他,他也多次拒绝了对方。”
老太太说道:“老首长,你就别自责了,战争年代嘛,医生不就是救死扶伤的吗?……,只是他死的确实太可惜了。……,他和那个小姑娘……,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和他死在一块。同年同月同日和自己爱的人同时死去,或许她在天堂里还感到幸福呢。”
张老问道:“到底是谁看到了他们的死?你说说你所知道的情况。”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们接到命令,说是新圩阻击战打得异常艰苦,战士们伤亡惨重,要我们组织几个人马上上火线救治伤病员。老首长,你也知道,当时我们的医院早就不成医院了,医护人员或者被冲散或者被分配到各个单位。姜院长带的我们一行人就剩下七个,而且还是两个自己也受了伤,五个没有受伤的人中就姜院长一个男人。
考虑到我们还有救治老首长你们这些干部战士的责任,还有照顾好多个已经进行了包扎的伤员的任务,姜院长在接到上级命令后就留下了我和小月,以及两个受伤的医护人员。他带着小钟和另一个医生去了新圩前线。
其实,当时姜院长没有安排小钟去,因为当时小钟正好身体不舒服,她患有痛经的毛病,当时腹部痛的厉害。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姜院长百依百顺的小钟却坚决要求上前线,还把本来安排跟着他上去的小月给拦下,还说她是姜院长的未婚妻,她不放心别的女孩跟着自己的未婚夫。
我们见小钟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好跟她争,也就把小月劝着留下了。你也知道,姜院长的大腿曾经因为救你而中过子弹,平时不急不慢倒没事,可一旦劳累过度或者长时间拼命,这枪伤就会发作,就需要人搀扶。虽然我们都是医护人员不在乎搀扶男人,但小钟这么公开说,显然不喜欢她未婚夫被别的女人搀扶,大家也多少理解,以为她是吃醋。
倒后来我们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吃醋,是因为她感觉那天不同寻常,感觉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她是决心去陪他的,想要跟他牺牲在一起。我们驻扎的地方离新圩阻击战并不远,战斗的惨烈自己清楚,不说那些打仗的战士,连我们都知道那里的阵地随时都可能被敌人突破占领,而为了保护大部队过江,坚守的战士们又不能撤退,只可能死战到底。
战斗结束后,我找人打听了,说是姜院长刚上火线没有多久,仅仅给两个负伤的战士包扎了伤口就自己负伤了。小钟冲上去救他。想把已经昏迷的他背下山头,但她身子小、力气弱,加上敌人太凶恶,他们就敌人的炮弹覆盖。等到敌人占领了那个山头,再也没有他们的音信。战士们都说他们肯定牺牲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擦了一下眼睛,有点好奇地说道:“老首长,这些话你应该早听说过吧。我记得我们到达陕北之后,你还专门找我问过的,我也把我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过你。”
张老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默默地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将眼镜架在鼻梁上,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惊呼道:“姜院长!”
但随即她明白了什么,毕竟那个年代不可能有这么清醒的照片,就算有也不可能保存下来保存得这么好。她不相信地看了又看,转头对张老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他也姓姜?……,真像啊。这眼睛,这下巴,就是耳朵也像极了。……,不过,额头好像有点点不同,他的头发在中间伸出来一些,发际线不是这么平……”
张老似乎随意地说道:“他的名字叫姜新圩。新圩就是新圩阻击战的新圩,是一个小镇的名字。”
“啊”老太太愣住了,“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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