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会背哪些诗啊?”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大宝用响亮的声音吟道。
“唔,这是谁教你的诗?”罗先生眼睛亮了起来。
“我姑姑。”大宝说完,还很得意地望着刘青咧开嘴笑了笑。
刘青皱着眉瞪了大宝两下眼——说了在外面不许叫姑姑,大宝和二宝总改不了。咳咳,也是她失算,脍炙人口的诗她教大宝已教得差不多了。顺手就把清朝郑燮这首《竹石》一并教给了大宝,当时也没想起这首诗现在还没出世。不过,谁知道几十首诗大宝今天就选了这一首来背呢?
罗先生顺着大宝的眼神看了过来,忽然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对刘青拱手道:“在下罗云亭,请问那方砚台可是兄台所赠?”
“略表歉意耳,先生不必介怀。”刘青拱手笑道。
“那日本是我错,却要兄台破费,真是惭愧。如此厚谊,在下在此便多谢了。”罗云亭倒也豪爽,也不多作推脱,对着刘青深深作了个揖。直起身后他又道:“二位兄台请放心,在下一定会悉心教导这孩子。”
“那便有劳罗先生了。”刘大春又问了一些收费问题,这才和刘青告辞出来。
走出庙宇,刘青对大春道:“哥哥,田和地这两天我雇好了人,我带你去看看吧。这会儿收了稻谷,田里还可种一茬青菜。”
“以后这些事都让哥哥来操心,你就好好在家里歇着吧。一年到头地四处跑,回到家了还没得歇。”刘大春心疼地看着妹妹。他去了一趟西山村回来,发现妹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好。”刘青点头应道。
兄妹两雇了一辆车,到田地里打了一转,刘青引刘大春与老张和他兄弟两家人见了面,又在街上买了些制茶用品,才回了家。
吃过午饭,刘青便开始教刘大春窨制花茶。
桂花茶的窨制比较简单,首先在洁净的竹垫或白布上铺放一层茶胚,然后按原料配比量均匀加放一层桂花。照此一层茶一层花重复铺成堆,顶层以茶胚覆盖住堆窨。这时已是深秋,天气比较凉,刘青便用白布罩盖住茶堆,以便保持温度的稳定,促使鲜花正常吐香。
当茶胚吸香两到三小时、茶堆温度上升到四十摄氏度时,便可扒开茶堆,上下翻动一次,让其散热。待茶堆降温至三十摄氏度以下时,再收拢成堆进行第二次窨花,使茶胚均匀的吸香
最后,当桂花成萎蔫状态,花朵变成紫红色,手摸茶胚柔软而不沾手时,就可以结束窨花了。此时扒开茶堆,将花渣筛去(此茶晾干后可再配入茶中)。此时的茶胚在窨花吸香时,也吸收了大量水分,此时便要尽快复烘干燥,使它的含水量降至百分之五左右,以免霉变。
刘青做了一遍,又让刘大春试着窨了一次。刘大春在茶园干了几年,制茶的手法已甚是老道,所以这窨花的过程只看一遍便已做得一丝不差。兄妹俩忙了半天,这才将原来收购回来的桂花窨制完。
“这里也就十几斤,咱们留着零卖吧。”刘青称了称,跟刘大春商量,“等你和阿林把泡茶的功夫学会,咱们的店铺就可以开张了。”
刘大春点点头:“咱们店铺开张后,你就不用再抛头露面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青又把一样一样茶的沏泡功夫教给刘大春和阿林。忙忙碌碌了十几天,迎来了店铺开业的日子。
本来“一招鲜,吃遍天”,刘青也可以像归园开业那般造出些声势来。但想想她还是决定低调行事。这花茶一出必会惊人,不如慢慢浸润,“润物细无声”潜入市场的好。毕竟现在她只希望哥哥一家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所以那天,他们只点了一挂鞭炮就算开张了。
“子衿,你可不够意思。”悄没声息的开业,却引来了欧阳阔,“五色居开业竟然不通知哥哥。”
“你怎么知道?”刘青很是诧异,她看了看欧阳阔身后,并无周子冽的身影。
“这条街可是泠泉的,有什么动静可以瞒得了他?不过你不用看了,他师父与人比武被人打伤,十天前被送了回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侍候他师父。这不?听到下人禀报你这店开张,他脱不开身,特地叫我送了贺仪上门。哪,这可是泠泉和哥哥我的心意,不许客气啊!”欧阳阔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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