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番我军共计击杀汉军两千二百零九人,这个没有活口。”说道此处,镇抚常明偷眼看看赵烈,看到赵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接着道,
“击杀建奴七百九十六人,其中有固山额真冷格里、甲勒额真阿思哈,两名牛录额真,兵甲旗帜俱全。”的声音充满喜气,此番战损的建奴高阶军将不比涿州那次少,可谓大胜。
“缴获铁甲一千八百六十七副,皮甲五百余,刀枪兵器四千余,战马,呵呵,”说道此处,简直是合不拢嘴了,“战马三千一百八十余匹,汉军留在原地的战马大部被我军兵收拢回来。”
也难怪他这么兴奋,这是十几万两银子啊,赵烈已经发下命令让破虏军人手有马成为骑马的步队,用赵烈的话讲,这能大大提高步队的机动力。
谁都知道是好事,但是万余步队人手一匹战马加上备马,这就是两万多匹战马,一匹战马如今是五十多两银子这就是百万两银子。
破虏军当然买不起,主要靠济州战马的供给,但是这个过程大大减慢,得数年时间。
如今三千战马轻松到手啊,有些还可以充实济州马场做种马和母马。
“此番就是银两少些,只有一万零三百余两银子。”
讲到这里,他高亢的声音蔫了不少。
此番建奴没有攻克朝鲜大城,毕竟此番还有求于朝鲜,因此抢掠几乎没有,倒是粮食抢了不少。
这样的话军兵分到手里的奖励少些。
收获是丰厚的,虽说首级太多了也没有用处,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反正是一大笔银子,加上兵甲、马匹、钱粮,此番是大赚了。
“讲讲我军伤亡吧。”收获喜人,但是帐不是这么算的,有了收入,支出呢,这才是赵烈最关心的。
建奴的实力因为汉民的归附不断壮大,他的破虏军每次的大战要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相比建奴百多万汉民的家当,他的家底儿还是太薄了。
“我破虏军战死三百八十七人,其中备兵一百六十一人,战兵二百零九人,”他看看赵烈,语调低沉,“这里战兵有步队炮队和骑队的。”
赵烈听闻脸一抽抽,真特么不少啊。
“此外还有六十余人重伤,这里恐怕也有些支撑不过今晚。”他语调越发低了。
赵烈示意他继续讲,最差的挺过去了,不怕再坏的消息了。
“此外还有四百零九人轻伤,大多是箭枝伤患,战马折损了七十八匹,其中四十余匹是石岛马。”
赵烈听到石岛马的损失也是肉疼,每一匹都是银钱堆出来的,怎么能不让他难受。
但是,如今的赵烈也是心如铁石了,在这个时代面对百万计的死亡,由不得你不看开。
此时远方战马踏地声响起,大股烟尘升腾,是数百名破虏军骑兵追击敌人返回了。
“大人,宣川蒲敌军大寨留守的建奴都逃散了,只留下了三千多石米粮,在后面押运回来。”王海州催马近前禀报。
赵烈点点头,留守的军兵逃离是肯定的,建奴逃了一些甲兵,将信息传回去是当然的,如今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先不用将粮米运来,派五个百队留守那个大营,让水师先将这些多余的米粮运到身弥岛。”赵烈吩咐道,宣川蒲的大营正好同海边可以联络,破虏军如果从海上撤离,那里是个好地方,不能放弃。
“嗯,派出五个百队的步队吧,你的骑队还有要事。”
王海州急忙领命。
“你统领骑队即刻带着向导前往蛇口蒲,打探喀克都礼和高鸿中统领的另一路金军,如今虽说我军大胜,但是伤亡不少,千万不能让他们大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遇到他们切记,不可正面对战,而许利用我军阵型战马的优势游击对手,等待大队的到达。切记切记。”
赵烈正容吩咐道。
敌军大部分是骑兵,王海州的部下人数不足,如果对阵即使获胜也是惨胜,这是赵烈不能允许的,骑兵多珍贵啊,从军兵到战马兵甲都是银山堆出来的。
王海州当然晓得大人的意图,郑重的回礼统领部下离去。
接下来就是安葬和祭祀阵亡将士的时候了,这是破虏军规定主将必须主持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赵烈今日是主将,当仁不让。
赵烈也不想推脱,虽说每次主持都都让他有些负罪感,因为这些军兵都是因为他的决断阵亡的。
但是赵烈既然是将他们带来的人,就要将他们体面的送走,这是他应尽的职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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