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山用哆哆嗦嗦的双手将于哲的铁甲卸下,里面被鲜血浸的黏糊糊的。¥℉。¥℉
方高山几下也没有摸索到伤口,急的他用力将于哲的内衣撕碎,看到锁骨下方一个深深的创口,方高山长出了一口气,虽说出血不少,但是估摸没有大事。
作为军兵他们都被告之了身体的要害,这里再低上一寸,那就是刺入心脏,一命呜呼了。
“二哥,咋样。”于哲看到方高山紧张的模样,他也是心头一沉。
“哈,你小子够幸运,没事了。”心情转好的方高山拍了于哲一下脑袋,这个妹夫可是妹妹相中的,可不能有个好歹,否则妹妹不得伤心的不行。
方高山撕下一大块内衣让他按住伤口,血也基本不流出了。
战阵的初哥于哲也感觉没什么大的问题,恢复了过来,他用布头压住受伤处等着医护的到来。
大炮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响着,从后面轰击着逃跑的倭人。
北华军的阵型也变的稀疏起来,这是追击,当然不能保持队形,此时刀盾兵成了追击的主力,他们比长枪兵快速多了。
倭人是快速突击来的,可以说很多的倭人到了近前就是拼命,体力根本没有缓过来,别看后面的北华军都是全身甲胄,还是将他们的队后追上。
路上不断有跪下投降的倭人,都被军兵刀枪齐下,解决了,出营时白大人说了,不留一个活口。
就是白大人没有发话,军兵们也不打算留下倭人的活口,他们晓得如果倭人得逞,北华军兵要么战死要么被斩杀,绝无活路,那还留手作甚。
土井由贵还是跟在黑木之久的身后死命奔逃,他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听着后面的北华军声音越来越近。
土井将身上的皮甲扯下扔掉,铁制具足是不可能在林间穿行的,他作为主将也只是穿了皮甲护身。
他刚刚扔下皮甲,感觉身子轻快不少。一声啸音传来,一个黑红的影子电闪而过,前面奋力奔跑的黑木瞬间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土井长大嘴巴惊诧着,尼玛。太凶残了。
砰砰的密集火铳手响起,北华军的火铳手赶了上来,用齐射轰击倭人的后队。
土井越过前方的狼藉继续跑着,他就是想钻入还有半里的山坡密林里,到了那里藏匿身形就会很容易了,可以说基本摆脱了追击。
他身子突然一震,后身一阵剧痛,他感觉腹腔里被什么搅得稀烂,这股疼痛让他发出骇人的尖叫,他倒在地上不断的滚动。
他的护卫已经顾不上他了。接着向前跑去。
土井的痛苦直到明人追兵一枪刺穿他才告结束。
两千余人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手奔入密林,逃脱了性命,其他人倒卧在从军营到密林不足三里的路上,路上尸体、兵器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白士第在一个百队的随扈下来到大营前,看到的就是如此的局面。
他一般看着凌乱的战场,一边思量,前方的马全福如何了,这些倭人很是胆大,竟然想到袭取哑口。断马全福的后路,从此事分析,好像马全福大军好像无事,否则就不用如此费尽心思了。
鲁铭德早上起了个大早。他和老孟步出家门散散步,这是老习惯了,也是检查一下岗哨。
自从十几天前,北华发布了紧急状态令,至于什么紧急状态令,他不懂。这是个新词,只是这个令一下,所有全境的县治和村落,百姓都要武装起来,设岗巡视,警惕外敌,直到解除为止。
鲁铭德这个村子是从新辽河边上搬迁过来的,当时征地建造新华都,按照以往官府的做法,给个三瓜两枣,换个地界完事了,何况到了这边也给予土地。
但是鲁铭德据理力争,说是耕种了两年已经熟地,到了新的地界开荒,都是生地,还有房子都是重新建造,开销太大。
这样北华政务厅给了大笔的倍偿,这样大家到了这里很快的建起新房,虽说今年地里的产出才是第二年的,明年开始正式是熟田,但是手里有大笔赔偿银子,心里不慌啊。
因为这个事,,鲁铭德的威望在村里不用说了,人人打心眼里恭敬。
鲁铭德从家里出来,遇到一些人都是恭敬的施礼问候,他也是笑眯眯的一一回礼,如今他就是个管着家长里短的村长,昔日那个职掌数千军户的都司远去了。
来到了村口的一个土丘上,这里设立了一个木制的塔楼,村里的塔楼是靠近北方山区村落都建造的,为的就是示警。
虽说这两三年里来,北方山区和山那边的阿努伊人极为的消停,从没有袭扰这里的村落。
但是经过县里派人宣讲,这里的人都是晓得,他们脚下的土地都是原来阿努伊人的,因此他们某一天回来报复真是毫不稀奇。
因此,每村的塔楼极是岗哨也是烽火台。
鲁铭德登上了塔楼,他向四周眺望,没有什么阿努伊人的踪迹,原野里还是那么平静,庄稼地里的白薯苗都绿莹莹的探出头来,看着就是喜人。
鲁铭德捻须笑呵呵的欣赏了一下地里的大好形势,叮嘱了放哨的村民几句,他就同老孟下了塔楼,刚刚走了几十步,就得到岗哨大喊,“村长,村长,起烟了,起烟了。”
鲁铭德和老孟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
“老孟,你回去让全村人拿起刀枪戒备。我上去看看。”鲁铭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