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我和陈蕊走近了不少,从前也就只是同事关系,我这个性格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交朋友,是属于比较自闭的那一类,可偶尔交到一个知心又谈的来的朋友,友情可能就迅速升温了。
我和那姓张的再没有说过话,再加上他每天都上夜班,我每天都上白班,又不在一个班公室里,所以交流基本上是零。
可每每看到他和那个小姑娘小喜走的很近,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一阵酸楚。
我想,我可能当时就爱上了他,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天气渐渐又热转凉,天气很冷的时候,我和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想到从前一起走,实在是太冷的天,我就会把手强行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的手不大,短短肥肥,可却是那么温暖,我们两人的手放在一个口袋中,偶尔会碰到
一处,每当此时,我的胸中总会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有天早晨,我提前来了,正坐在饮水机旁一边啃着硬邦邦的蒸饭,一边等着水烧开,外
面已近深秋,风把梧桐叶吹的满街都是,天蓝的不像是南京,正发着呆,就看到街角那边,
走来两个身影……
正是我此时最想见到也是最不想见到的人和小喜,并肩走在秋风萧瑟的街头,朝阳斜照
着他们笑的十分灿烂的脸,我则坐在阴暗的角落清楚地看到小喜的手是放在他的口袋中的。
那一时刻,我的心酸痛难忍,我正要走开,却发现离大门越来越近的他好像是看到我了,
便赶紧转过脸去,顺手把搁在桌上的杯子给拿起来,假装去打水。
他们很快推门进来了,我背对着他们,却听到身后传来小喜的声音:“咦?姐姐你怎么来
这样早呀?还是红灯呢,水好像还没有开!”她出言提醒。
我顿感尴尬不已,但事到如今只能死撑,便继续打水道:“天太冷了,这水也难烧开了,
我先打点水把杯子洗洗!”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回头道:“你们不是都上晚班么?
怎么这会子就来了?”
回头时发现两人的手已经各自分开,我不由的轻咳一声,顺手抽了一张手纸出来,假装
擦试自己的茶杯。
小喜则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着道:“昨天下了班,我们去看了‘无间道’的南京首映,
可好看了!姐姐你有空也最好去看看。”
她可能一点儿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把称呼变成了我们,我在心中好气又好笑,我们?谁
们?你和他?
口中做出了反应,我怒极反笑道:“那敢情好,但我说小妹呀,你这张大哥可不是要追求
你吧,还带你看午夜场,你可要小心哦!”。
一句话把小喜的小脸给说的通红,我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样,扬头捧着茶杯走掉了!
虽然当时做的骄傲的孔雀状,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心,是多么难受。
下午一下班我就拉着陈蕊开溜了,最近一个多月,在我和他吵架的时候,陈蕊已经不知不觉
替代了那个曾经每天陪着我在这小吃一条街上胡吃海侃的他。
那几天刚好发了工资,我于是把悲愤转化为食欲,一气买了二十块的烤全羊,又和她找
了个酸菜鱼馆子,叫了个中份的肥肠鱼,还有一份烤鸡翅,二个小瓶的红星二锅头,慢慢边
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