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听后笑容减半。他再开口。语气有些勉强。他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凡夫俗子。他们自己认为生活幸福。其实在我们神地眼中。他们生活地地方和魔妖二界无任何区别!也不过是地狱地另一种方式。他们虽然有爱。可是也有了生老病死地痛苦经历!哪能像我
无生死。看尽世间众生百态。而无感无觉?”
看着那大神说地有些勉强和词不达意。他地笑意深了。他道:“如此说来。我还想问您两个问题。第一个。您从来也没有过爱地感觉么?第二个。您现在真地快活么?”他问完后便知自己是必死无了。他只是在争取时间。想要为同伴争取到更宝贵地逃生机会。
果然那大神闻言后。连想也没想。便勃然大怒。只因为他活地太久。似乎已经忘记了属于自己地前尘往事。现在这龙地话让他不由地想到了已经被自己遗忘地过去。他本来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眉清目秀地小孩子。跟着父母亲去街上玩。看见对面走来。邻居家地小姑娘在四月地阳光下。款款走过来。眉梢眼角带着笑。然后他们一起玩。一起长大。他取了那女子。做了他地妻。
忽然有一天,战争开始了,他被征招入军队中,那恍如梦境般的甜蜜生活被一天惨酷似一天的杀戮所取代,为了长久地活下去,为了心中的亲人,心中的……爱,他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不对劲,糟了,这片刻的工夫就不知不觉中了那贼龙地攻心咒,他连忙将那尘封的记忆压回心底最深处,集中精神,再一睁眼处,果然看到不论是自己还是身后的神兵天将们具都愣于当处,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动也不动。
再看那四龙此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逃出了包围圈以外,往北而去了,勃然大怒的他,再睁眼时,被愤怒和屈辱所驱使,带着非要置它们于死地的心,叫醒了身边的仙众,紧紧追赶了上去,可就在此时,他的耳畔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唱着一又似童谣又似谒语的歌曲:“那年我于此山过,看见红云染遍天,世间情爱无双价,渡得顽石也成仙!”他声望去后,只见不远处,就在那据说是任何事物也会被吸入其中地无底洞入口处,也就是在危天岭上的层层灰色云雾之中,他旧时的爱妻,于那谒语中唱出的红云,正面含着微笑,端端立在他面前。
那一时刻,他恍如被施了最为强大的定身咒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向她款款而立地微笑女子,那冰冷淡漠的心也因为这一眼,而重新在他的体内跳动起来,这一时刻,他不是什么德高位重,无情无爱的大神,他只是那个思念爱妻而含忧而终的兵士,只是那个因为思念的力而修炼成正果地灵,原来,他这么努力的修炼只是为了那现在被自己弃若鄙履的爱情,原来他一直早以遗忘的,那为何会拼命修炼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一段‘爱’?
他踉跄着向前走,可每走一步前方地人影都只还是处于那么远距离,那女子仿佛只是一个影像,既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有任何行动,她只是站在哪儿,脸上虽然带着笑,神情却带着几分悲凄。
他还要向前走,但眼前那女子却恍然不见了,面前空白处,突的金光一闪,现出一个大神,有五丈开外地身高,端然坐于莲花座上,神情安详,慈悲的注视着面前地他,片刻后他不开口,自有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大神在他们心中道:“我今日从此过,本来并不知道会遇上你们,我也不知道,佛法的含义原来已经被世间扭曲至此了,你们心中怀着爱,修成了正果之后,却断然弃了爱,其实,心怀无爱之人,是跟本不可能会修成正果地,我今日在此地,遇上你们,也是造化,所以索性点化你们一二!好让你们都知道,被自己忘记的本意是什么!”
他每说一句话,众神眼中就会闪现出一朵金色的莲花,一种奇异淡雅的香气也流动在他们心间,不知为何,听到眼前大神的一席话,众神只觉得自己脑聪目明且心中都流动着说不出的欢喜之情来。
那一日之后,原本束缚于各界众生之间的条理被人产生了怀,只因为这条理的不近情理,让每一个生命体都不免深思着一个问题,在情与理之间,到底要做什么样的选择?如果两是界定的,那么到底要尊哪一条,如果两没有明显的界定,那么,在理法之外,是不是要用情来考虑一下那些从前被界定为罪人的人是不是也并没有那么可恶。
小玉在梦中梦见了那个风声呼啸的旧地,一个眉目看来分外眼熟的男人站在一个孤独的坟前,他的背影是那么凄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汉白玉雕成的墓碑,漆黑的眸子深深凝视着远方的天空,她缓缓由他身前走到他身后,当看到那凄凉的背影后,她忍不住一阵心痛,想要伸手扶摸他的背影,她不明就理,眼前的人既不是张胖儿,也不是段玉郎,也是孙仲,也不任何一个自己曾经认识的男人,那么,他究竟会是谁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