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油库看守人员的陈校长自然需要立马同新上任的团长碰个面,当时有位老师临时有事请了假,他便代课一节,等赶到的时候刘团长已经抵达。
回忆往事就有说不完的话了,长叹一口气的陈校长道:“是啊,接你了没有多久老严也到了。我还记得当时你们两人治军管理意见总不合,我一个教书匠还要隔三差五跑进山里调整。磨合了差不多大半年,你们两个歇停下来,我才歇停了下来。”
还有根老叔,他也经常劝你们,有回劝到他老人家发了脾手,正好调新兵调枪的他二话不说,扛起一把“八一杠”冲进来,把枪往桌上一放,怒道“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一定要闹到非得解决一个才成?好,我成全你们,石头、剪刀、布一局定胜负!”
往事历历在目,可当年教训他们的根老叔已仙逝了。
来自黄土高原,一身铮铮铁骨的刘团抹抹眼润的眼角,重重一声叹息间,有了浓浓的愁怅,他强撑着笑脸,接过陈校长的话,“我后来跟老严说,一级军士长发威果然不同于常人,还玩石头、剪刀、布,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呢。”
“老严凉凉回我一句“在他老人家里人,你跟我可不就是三岁小孩吗?”,我一听就乐了,此后也没有同老严争过,就算有争扎也背着团里的干部默默解决。”
“我是北方人,粗犷,说话直来直去。老严是南方人,细腻,说话拐弯抹角别提多讨厌。哈哈哈,当时就是两两生厌,恨不得跑去军区吵一回,把他给调走,省得老在我眼前碍着。”
严政委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借低头喝茶的时候悄地抬手拭了拭眼角,然后才一脸嫌弃看着刘团长,“彼此彼此,我当时还想不把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旮旯里的粗人撸下台,我就不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