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够结实,可以拿来敲人脑袋。”
于吉的解释,姜焱根本不信。
“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弄?不弄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磨叽了。”
于吉转口催促道。
这老鳖犊子收钱前,和收钱后的服务态度迥然不同。
很有点后世某些服务窗口的市侩味儿。
“那赶紧。”姜焱也干脆,直接把符箓递给于吉。
只见于吉拿到符箓后,开始对着符箓念念有辞。
叽里呱啦念了一大串姜焱听不懂的话。
那符箓上原本流动的金光,变得更加耀眼。
姜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但他肯定糊弄了董白。
因为董白那二虎子是直接拿着符箓,就往自己头上贴。
到时候贴出了问题。
不知道是董白倒霉还是自己倒霉。或者都一起倒霉。
“好了。闭上眼。”于吉抬起手,将符箓按向姜焱额头。
啧。
这闭眼的事儿,他之前也没跟董白说吧。
太阴险了,这老鳖犊子。
姜焱想是这般想,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随即明晃晃的金光罩在他额头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力从符箓上绽放。
那一刻,姜焱觉得自己体内的魂魄,轻盈地快要飞起来似的。
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疼痛从额头上炸裂。
像是有什么东西伸进了他的脑子,在里面来来回回地捞着什么东西。
激荡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啊!
我的头!!
姜焱痛苦地忍不住抱头大喊,刚想睁开眼睛。
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折腾自己脑子。
咣!
姜焱的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重击。
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于吉心疼地瞅了一眼,手中残缺了一块的紫砚。
“唉!亏了,亏了。没想到这小子头真硬。”
随后,他愁眉苦脸地走出屋外。
半个时辰后。
姜焱茫然地睁开了眼。
感觉自己浑身似乎都变得轻盈了不少。
有种发自身心的舒适和清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紫砚碎片,顿时明白于吉拿什么敲了自己。
你这老鳖犊子,还真是现拿现用啊。
此时于吉早走了。
地上只剩下一张掉落在地的符箓。
姜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额头。
眼前地上这张符箓,应该就是之前贴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张。
符箓上的金色,已经变得晦暗不明。感觉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散掉。
而且整张符箓如同怀了双胞胎一样,中间高高鼓起了两块圆圆的东西。
在地上无风自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自行飘走。
看上去颇为诡异。
想必现在符箓里面禁锢着的那两块玩意儿,便是赤兔的觉魂和生魂吧。
姜焱小心翼翼地拾起符箓。
貌似于吉走前,没有告诉他怎么把里面的魂魄转移出来。
会不会是直接贴到额头上就行?
待会可以实验一下。
现在先检查一遍周围的安全。
姜焱谨慎地将符箓捏在手里,不敢贴身放置。
他脑袋探出窗户,仔细地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
发现董白那倒霉丫头已经不在了。
应该是醒来后,自行溜掉了。
院子里的泥地上,还有她砸出来的人印子,和点点樱花般的血迹。
这丫头不愧从小习武,小身板还蛮耐艹。
应该是在于吉走之前醒来跑掉的。
不然以董白的野性子,哪会轻易放过自己。
因为如果她醒来是在于吉走之后。
等到姜焱醒来的时候,可能早被对方扒光了绑在床上拉弓上弦了。
不是不好。
他怕被人说他虐-待儿童。
姜焱犹豫了下。
本打算直接去马厩里挑选适合的马选。
但考虑到某种可能出现的后果。
他还是决定把地点,放在更安全的自家院子里。
此时四下无人。
“嘶嘶嘶嘶~”姜焱站在院子中鸣声呼唤。
声音绵长有力,估计整个寿春城的马儿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