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猿人才算是完成了对教皇本人的盯梢布点,紧接着,悬停在圣彼得大教堂上空的无人机就悄悄离开了这片区域,转向了其他的教皇小队成员位置,将相同的事情重复了数遍,彻底完成了对八个人的监控……
当几乎持续一夜的电子监控布点完成时,候锐他乘坐的货机也开始横穿欧亚大陆了,这会儿还蜷缩在木箱子里面的候锐,真心感觉是又冷又饿。
在近万米的高空上,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度左右,虽然他是在货机的机舱里面,但不为客运设计的飞机上、自然没有太多的保温措施,于是在箱子中的候锐就感觉自己的手脚在一点一点的失去知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而且除了低温之外,另一个难忍的问题就是缺氧,一般客机飞到这个高度都是需要往机舱中注氧的,可候锐身在的是一架货运飞机,自然是没有这种体贴的待遇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强忍着昏昏入睡的感觉,在心里面思考自己这次的东京之行。
说实话,真想要离开这个箱子,对候锐而言简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不过为了最大限度的不产生破绽、不留下痕迹、不破坏木箱的外包装,候锐他一直在强行忍耐,现在已经忍过了个小时,只要在坚持-个小时,这架飞机就会在成田机场降落了。
在一片黑暗当中,时间在一点一滴的缓慢滑过,就在候锐他觉得自己的手指脚趾都已经失去存在感时,他终于察觉到了飞机的俯冲动作,最后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震动,这趟痛苦的旅程终于结束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和搬运,候锐藏身的大木箱子终于从机舱、转运到仓,最后一直被挪到了一辆货车上,顺利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离开了成田机场的后门,迅速驶入了东京市区。
同样是在一片黑暗中,候锐他一连在心中默数,每轮大约经过-分钟时间,身下的货车就会减速停止下来,经过十秒、十几秒的时间后在重新启动,如此不停的循环往复,而货车这个举动的唯一合理解释,那就是货车进入了繁华市区,正在一个个信号灯之间慢慢的往前挪。
如此一来,候锐他就积极的行动起来,首先把木箱的盖子抬起来一条缝,谨慎的往周围瞧了瞧,先确定车厢中没有随行的押运人员之后,候锐他才猛的一发力,将木箱的包装带挣断之后,再硬生生的撕裂了锁头,终于算是从哪个狭小的监狱中逃了出来。
飞快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等手指脚趾上开始传回血液循环恢复时的麻痒感觉之后,候锐他这才研究了一下车厢的门锁,不过很遗憾,这是一辆标准的厢式货车,车厢后门是在外面上锁的,候锐他想要在不出声的前提下弄开车门、并且不留下什么痕迹,这个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既然不能破门,那候锐就干脆找到一个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耐心的等待货车司机他来把门打开,然后在趁机离开车厢这个稍大一些的新监狱。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货车经过一段长距离的行驶之后,总算是停了下来,跟着竖起耳朵的候锐很快就听到了驾驶室车门的闭合声。
结果候锐他这边刚把自己的身体躲藏在大木箱子的后面,车厢后门处就响起了金属碰撞声,很快两个瘦小的日本人就站在敞开的后门处,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能够无声无息的离开,那才是最完美的方式,所以候锐他没有妄动,而是耐心的等了又等,可那俩小子居然还抽起烟来,说笑着丝毫没有要离开后车门的打算。
逐渐的,已经快要饿死的候锐心底冒起火来,就在他即将忍不住、冲出去掐死那二小子时,他们却终于掐灭了香烟,不过却不是要走开,反而是等来了另瓦四个同伴,六个人戴上手套就准备要开始卸车了。
尽管候锐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过有些事情就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所以候锐他也不再强求了,他扭头往身后瞧了瞧,悄悄扯过一块黑色的包装塑料布,用手指扎出两个窟窿之后,直接就往自己的脑袋上一蒙,在后脑处将两端一系,一个简陋到可笑的面具就这样制成了。
在隐去相貌之后,候锐他就慢慢的站了起来,立刻和两个已经爬进车厢的小子、来了个面对面!
“#r$#%#$%?”冷不丁看到一个黑头人冒出来,那两个正准备要抬箱子的小子当然是吓坏了,其中一个急忙往后退去,而另一个却指着候锐的脸,用日语大声的叫嚷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惊讶的感觉。
二话不说,候锐上去就一把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那根手指,毫不犹豫的将其折断之后,一脚就直接踹到了对方的腋下,单凭这一脚就把那小子从车厢中给踹飞了出去。
既然动手了,那就要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