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还夸口称自己是个老中医,要听胎心,几乎恶心出墨清白的内脏。曾经发病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自己是老中医?
“听着了!我听着了!是个放牛娃,他叫我奶奶呢!”
墨清白看到她们谈得越来越投机,高兴,心里越发难受。
那时的那种感觉没有什么好形容的,就是在心里难受,想哭。
同龄人要么外出求学,要么外出发家致富,而墨清白呢?连自己喜欢的人,被大哥哥截胡了,他该怎办?
在那段时间里,他每天晚上都梦见冯玉耳老师。梦见她和陈鱼雁亲热的场景,当着面做出赏心悦目地举动。
她们怀孕了,但热恋竟然一点儿不检点。
墨掉对冯玉耳开始产生厌恶之情,正是她摧毁了冯玉耳老师在他心中的那份美丽念想。
因此,他不再亲近陈鱼雁,害怕见到冯玉耳,后来连母亲也不见了。
每当陈鱼雁和冯玉耳以及母亲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会觉得头晕眼花,呼吸困难。
陈鱼雁抢了他的冯玉耳,母亲手臂向外转,助力陈鱼雁将冯玉耳抱入怀里。所以冯玉耳,陈鱼雁,墨影像三把菜刀,插入墨清白的心口。
有真爱就有真痛,真痛就有真恨。
墨清白暗恋冯玉耳,脑子已经烧糊涂了,时常犯晕,亦是如此。他死活不承认冯玉耳有孕。
他更愿意冯玉耳有不治之症,他更愿意每天为冯玉耳提心吊胆吓着,就是不愿意让她和陈鱼雁相爱,相拥。
有一天黄昏,他总算爆发了。
他立于院中,在母亲面前向陈鱼雁问道:
“大哥哥,冯玉耳的病发作时,躺在病床上没有那么痛,那么苦,算不得什么大病,经过你长期确诊后,又是灌药、又是打针,还输液,现在虽能走了,但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了!”
墨清白望着灰暗的天空,不管说得说不得,他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说什么。所以他说,“大哥哥,冯玉耳的病你能治愈吗?”
“清白,”墨影笑着说,“你就看不出她……?”
“早好了对吗?”没等母亲说完,墨清白就截过她的话说道:“我觉得她病得很厉害,腹部肿得那么大。”
陈鱼雁张嘴要辩解,墨清白却不给他机会,反而加重语气说道:“头痛治头,脚痛治脚,是医生应尽职责。而你倒过来了,两头的病没治好,偏偏集中心思给她治胃,并且越来越大了,她爸爸早晚会把你送到法院的-----。”
“谁犯啥子法了?”冯玉耳的爸爸笑嘻嘻地进院子。但他两头都没有弄清楚,扛在中间问道,“那个要送哪个去法院?”
墨清白母亲连忙起身让座,请冯德恩坐下,她才入座。
墨清白有恶人先告状的意思,便指着冯玉耳的肚子对冯德恩,说,“冯伯伯,您瞧,您家女儿那肚子----。”
冯德恩哈哈笑道,“今儿个我过来,就是想跟亲家母商量是等到宝宝生下来满月酒和喜酒一起喝呢,还是咋行咋指?”
墨清白本以为冯德恩要站到他这边,不料他却来给陈鱼雁、冯玉耳定喜期的。
他险些昏厥过去。于是紧握双拳,捶打自己,心里痛得要命。一个做爹的人,笑得那副模样,一点儿都不严肃。
这时,陈鱼雁来到墨清白面前,在他耳边嗡嗡地说,“过了今儿个你该改口叫嫂嫂了!”
“不叫。”墨清白冷冷地看着陈鱼雁说,“我才不叫她嫂嫂,我永远不会叫。”
他躲进房间,任眼泪在面颊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