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站在一边,心中还有一句话,一经说出,保管再挨打,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这会儿哑巴了?”杨淑珍抓住墨掉的耳朵,吼道,“为什么不说话?”
“急死人了,”燕门关原地打转地说,“退一万步说,就算玉耳死,她不是还没有死嘛,咱们就得想办法救她,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试一试。”
她把杨淑珍的手从墨掉身上移开,拉到一边问道,“你能救玉耳吗?”
墨掉知道一旦接触到她们的不快,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可以说六亲不认。尤其是老丫头杨淑珍,最不是个东西了。
她见墨掉还不说话,于是走过来,放慢语速,柔声说道:
“小伙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只要能救玉耳我们都豁出去了。如果玉耳能恢复健康,她父母肯定回报你,咱们……,”她指着燕门关,说,“也会重重地感谢你……。”
“玉耳也将铭记你一生恩泽,”燕门关接过杨淑珍的话,说道,“小墨,如果你能救玉耳的命,钱不是问题。就是这栋别墅,咱们也同意送给你。以后玉耳康复了,她做你妻子。她父母若是不答应,我拿鞋底抽他们大嘴巴。”
杨淑珍紧接着说,“小伙子,你到我们家来也是缘分。那么多人走进来,要么躺下来,要么爬出去,或者用白布包起来拉走,只有你好好的。”
燕门关又说,“我们认为你是有办法的人。既然你有办法,就不要支支吾吾,有什么想法,就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咱们照你的办法去做。”
“刚才我打你的脸、踹你的身,还不是救玉耳心切,”杨淑珍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疏于防范,曾经骗得太深。”
那时候有人知道他们救人心切,趁此骗了很多钱财外,还把杨淑珍的晚节骗走了,所以她听到墨掉的话,火气大。
“我也希望玉耳能早日恢复,健康,”墨掉壮起胆子说,“除非她……。”
“你说呀。”
“我不敢说。”
“恕你无罪。”
墨掉看看燕门关,又看看杨淑珍,低下了头。
杨淑珍知道他害怕挨打,于是退后一步说道,“说什么我也不会打你。”
墨掉心里产生了幻觉,好像听见冯玉耳老师奶奶在跟他讲话一样,因而说道,“除非玉耳和我睡……。”
杨淑珍快步上前,重重地给墨掉两个耳光,然后骂道,“你个大羔子、你个乡下佬、你个臭流氓、你个大骗子,年纪轻轻学会糊弄人,说了半天,要睡我玉耳……?”
她边训斥,边用桌上的物品砸墨掉的脑袋。
墨掉知道这句话说出来要挨整,所以做了准备。
但尽管如此,也抵挡不住杨淑珍身手矫健和洪亮嗓音。她一边拉扯墨掉衣服,一边吼叫,“老娘……。”
她把墨掉的衣服扯烂,身上多处抓伤,恨不得抓出墨掉的心,在地上踩。
“行了,行了,”燕门关挡在杨淑珍面前说,“哪个不急?哪个没气?为什么把火气泄到小墨身上?”
杨淑珍不依不饶,继续撕扯。
“好大的骗子!我们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你,你却倒腾着心思把俺们骗进圈儿里,居然要睡玉耳,今天我不逮着你的脸抓烂,我就不叫杨淑珍……。”
遇事躲闪是无济于事的。
墨掉一手抓住杨淑珍的衣服,往后推搡,一手指着她说道,“老太婆,你清醒点。我是在帮你,不是来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