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它按倒了?”
“用脚推了一下。”
“用脚推?它是女崽崽要尊重,要温柔不知道吗?”
“我真是无意间碰到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它如此金贵。”
“无意间它会倒在地上?谁的崽崽不金贵?”
“我也不知道哪哈儿哪来那么冲动,可能是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了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吧,怎么赔偿?”
“你说怎么赔偿?”
“先送去医院挂个全科,检查一下内部是否受伤,然后根据医生诊断结果,我在你身上制造同样一块伤,就互不相欠了。”
“你这样做……?”
“我这样做是想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感受一下被伤害的痛苦!”
“那你先放我起来。”
“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答应你的条件总得让我站起来吧?”
“不行!”
“不答应条件我是绝对不放你起来。想当年就是答应太多男人的要求,老娘才落到这步田地。”
“你不要把当年的痛苦倾斜在我的身上好哇?”
“老娘就欺负你咋地?”
崽崽们见娘亲跟坏男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就吵成一团。
而养羊专业户一伙人见墨掉不但会狗语,如今又跟母猪搭上话,觉得他是个才子,心里有些许佩服。
“我答应你的条件总可以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母猪见墨掉态度不够诚恳,狠狠地压住腿: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墨掉哎哟叫唤,接连说三个,“疼死我了,我错了。”
“是在求我么?”
“是!”
“答应我的要求?”
“答应!”
老母猪才从墨掉身上站起,让到一边横眉冷对。
墨掉并没有立马翻身爬起,因为腿脚麻木,一时间找不到知觉。
他趴在地上躺了十几秒,找到感觉之后才爬起来,却一个趔趄栽倒在水沟里一动不动。
林正义见机会来了,一招手:
“乐乐,赶紧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年代不同,做人的路数也不一样。
林正义叫西门乐拿绳子将墨掉捆起来,西门乐不但没有听父亲的话,还回了一句:
“他刚受了伤,捆他不武!”
“都啥时候了你还讲这一套?”林正义吼道,“赶紧拿绳子将他缚住。”
“要缚你自己缚。”
牛山林说完就往堂屋走。
林正义指着西门乐的后脊骨对老屋里和庄行里两位老兄说道:
“二位老哥,您们看到了哇?您们听见了哇?啥是亲生,啥是捡来的?这就是证明!”
“捡来的根本不拿你当回事,甩开膀子走了,要是亲生的,他会甩开我不管吗?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正义又向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说:
“二位贤侄,麻烦你们跑一脚杆路,帮我找根绳子缚住他,我在这儿盯住不要他跑了如何?”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相互望了对方一眼,两手一摊,意思是说:“我们上哪里找绳子绑住他呢?”
林正义见二位不肯跑路,又说,“要不你们帮我看着不要他跑了,我去找绳子?”
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也不说不话,反正不答应。
林正义见他们要死不活的样子又看看钱海和李勇二位仁兄说道:
“二位老哥,您们帮忙看导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见两位老兄还是不说话,继续说道,“要不您们帮我找一根绳子来可行?”
老屋里钱老爷子实在憋不住了,于是说道:
“老弟呀,你是牛山林的养父,我们怎么也要给你面子,可是你那养子都不同意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们又哪块好帮你呢?”
“这不是善恶不分吗……?”林正义一摊手,说不出话了。
庄行里李老爷子接过去说道:
“我们不是不帮你,也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们先认识你养子,通过他我们才认识了你。你不熟悉我们,就像我们不熟悉你一样。”
“你要是留在山区长时间住下来,相互间走动多了,彼此有了了解,那时候莫说让他们找根绳绳,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不会迟疑。”
林正义知道他们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不帮他,而是想他长期留下来。因为村里人太少了,大家在一起为伴,不孤单、寂寞。
钱海对李勇使眼色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