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花林见廖晨晨近来魂不在身,办事恍惚,知道出了事,但对方不说出口,也就不问,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古人云,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西门花林感觉到不妙,倪行似乎知道了,虽没说出来,但给廖晨晨造成了压力。
有一日,西门花林抱着西门颂,廖晨晨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居然站起来把仔仔抱回去,不要西门花林抱,因而问道:
“怎么啦?”
“怕你拿毛扎哭他。”
“我这不是刮了又刮,修了又修,只差打蜡抛光,抹除草剂!来,把在在给我抱抱。”
“不给。”
西门花林打趣地说,“你可要记住,我才是仔仔的亲爹。”
“亲爹咋样,不是亲爹又咋样,就不给你抱。”
“你最近慌慌张张的,说话闪烁其词,有事瞒着我?”
“晚上孩子闹没睡好,心烦。”
“不!你有事情瞒着我。”
廖晨晨欲哭无泪。
西门花林一把将母子拉过来抱在大腿上,看着那张紧凑的瓜子脸。
“是不是那个老女人威胁你了?”
“没有,她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真的?”
廖晨晨点点头,然后扑在西门花林肩膀上心如刀绞,就是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
西门花林知道自己的婆娘受了委屈,却不知道是何原因,心里也急啊!
急,就更理不清头绪,又怎么找得到出口?
西门花林开始乱咬人:“明天,我就跟那婆娘挑明,把婚离了,我答应你的事,一言九鼎。”
“别,别----。”
“这是我的事。”
“我现在不想跟你结婚了。”
西门花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高声吼道:
“怕她干啥子?说来说去还是那个老女在威胁你嘛!”
说完,西门花林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廖晨晨将西门颂往睡篮里一扔,转身跑过来,从后面抱住西门花林的腰,只是哭不作任何解释。
西门花林那时候已经是副董事长了,威武得很,他见问不出结果,自己婆娘又那么伤心,急得捶胸顿足,一拳打在墙壁上。
“先人板板的。”
却说那西门颂一入摇篮,就把身上尿湿了,在篮里哭稀了。
西门花林喜欢仔仔,赶紧掰开廖晨晨的手,走过去抱起西门颂。
那西门颂反而哭得更抓心,好像西门花林在掐他的肉一样。
廖晨晨知道里面的内容很深,就抹了一把眼泪,走过来接过西门颂,那西门颂一入母亲怀抱,立马又不哭了。
“格老子的,从小就不跟爹亲,老子要生二胎。”
说完,西门花林转身出来,开车来到倪行办公室坐了良久,才冒出一句话:
“我们分开吧。”
“是我老了吗?”倪行平静地看着他问。
西门花林深深地低下了头,又过了很久才说:
“我想有个家。”
“明白!”
倪行平静得跟水一样。
这就是旅游的结果,也是有钱之后把道路建设得宽广,结实,平坦。
过了一会儿,倪行才慢慢站起来,美得跟芙蓉一样,她对西门花林温柔地说道:
“明儿个我们民政局见好吗?”
西门花林站起身,两腿有些颤抖,不过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倪行,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良心发现,他的心抖动了,不由自主地跪在倪行面前,趴在地上:
“没有你,我还是一个小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