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姗急了,忽地跳起来原地乱蹦,像一个舞者,像一朵玫瑰花,却无法逃脱牛山林的视线!
一个男人会对她的开怀相待当作好意吗?
可是牛山林觉得眼前这个罗姗不得了,蹲下去跳起来是在做蛙跳,所以赞叹道:
“运动中的女人更迷人。”
罗姗害怕极了。
她觉得一个男人盯着一个女人目不转睛,就像狼盯上羊羔,这个动作很危险。
所以,她决定暗示牛山林,她是一个女人不是老母猪,是有尊严的。
因而咳嗽几声,希望牛山林警觉到她的难为情。
牛山林看得全神贯注,思想飞到尼西,在四合院东厢房……。
他已忘却一切,根本没有听到罗姗咳嗽。
其实在他心里,把地面世界的夕阳跟地下世界的罗姗在作比较,看她们究竟哪里不一样。
比较来比较去,没有发现罗姗有变化,地下世界的罗姗跟地面世的夕阳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牛山林摇了摇头,情不自禁地在说:
“时间和空间变了,人是要变的!”
可是,罗姗这次由老母猪转身成人是心转善念,把地面世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牛山林为罗姗美丽的外表痴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高高在上、沾沾自喜!
而是蹲下来缩成一团自趣可怜。
张牙舞爪地跳来跳去是丑话自己,让牛山林不要为她这样的人低头哈腰。
罗姗历经了一回畜生生涯,深深体会到了做人与做畜生的本质区别:
人是可以收到来自地面世界的礼物,畜生永远接收不到也得不到。
所以,她勇敢地走到牛山林跟前温柔地说道:
“山林,你帮帮他吧?”
牛山林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哪里听罗姗说话,只顾欣赏她的身体去了,就没有回答问题。
罗姗见他那副腔调,心想是自己穿少的缘故,罪孽在自己,就没敢再面对牛山林,便抽身就走。
牛山林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喜出望外地问:
“夕阳,真的是你吗?”
罗姗回过头看着他!
“你真是夕阳吗?“
罗姗继续沉默不语。
“夕阳真美,真漂亮!”牛山林喜极而泣地说,“你比以前更漂亮,像仙子一样。”
“谢谢你的夸奖,”夕阳静静地说:
“或许是你一直跟老母猪打交道没见过女人,老母猪浊了眼,这会儿看见人,人自然要比老母猪漂亮不是?尤其还是个女人对不?”
“不!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好漂亮。”
“山林,我不再是地面世界的夕阳了,你也不再是地面世界的牛山林了。”
“我没有变。”
“但是我变了。”
“你变了我依然爱你。”
“你爱的夕阳已经不在了。她化成灰,埋在土里……。”
“夕阳,罗姗--,”牛山林激动地把两个名字都叫了一遍:
“不管你是罗姗还是夕阳,我牛山林都喜欢。”
“不!”夕阳甩开他的手,“牛山林,西门乐……。”
她也把他的两个名字叫了一遍,然后问道:
“牛山林还是牛山林吗?”
“我依然是牛山林。”
罗姗摇着头往后退,退到芭蕉树旁边,站住脚。
“不!你不是,你是西门乐。”
“西门乐一样爱你。”
罗姗好像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就抬头看着撑开的芭蕉叶,好像垂下的手臂,没有热亲!
然后才说道:“你比以前冷漠无情了。”
“少言、面带微笑、静观其变不是一种修为吗?”
“别人觉得好不好我不晓得,反正经历过畜生生涯的我不喜欢了。”
不同时代的罗姗看男人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对牛山林来说是一种考验,他想用地面世界上那套老掉牙的东西来撬开地下世界女人的情窦,恐怕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