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决定继续跟它们谈判下去,以便了解关西门欢和冯玉耳的情况。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读不起书。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妈妈带我去找领导,求他先收下我读书,她再回家想办法凑钱。”
“可是校领导不干,说没有钱就不能进学校当学生。”
“我娘没有办法,就带我走出办公室。”
“那时正是晌午,太阳毒辣,体弱多病的母亲晕倒在地,我把她抱在怀里急救,我坐在滚烫的地面上----。”
大黄母狗问,“后来呢?”
“我们遇见了她。她给我报名读书,她给我钱买学习用具,她给我母亲买药治病,还帮我们做农活-----。”
“我们没时间听你诉苦,”大黄母狗摇摇头说,“直接告诉我们你们是啥子关系?”
“不让我说清来龙去脉,我就说不出我跟她是啥子关系。”
“格老子的,”斑点狗有些不耐烦地说,“还有你这么鸡儿理由?”
“我说的是实话。”
“那赶紧地说吧,她帮你们做农活,后来你就把她娶为老婆是不是?”四眼狗像是尿急的样,在原地打转转地说:
“恩将仇报!”
“不是,”墨掉说,“她死了----。”
“嘿,嘿,”养羊专业户家那条杂毛狗制止道:
“不带你这么讲故事的哈,我还想听后面的荤段子呢。”
墨掉白了它一眼,然后继续说:
“她死之后,我辍学在家。可是我听说我们学校有个高年级女同学跟她的名字一样,人也长得一样,我想我的老师的时候,我就去她放学的路上堵她!”
“视她为你的恩老师?”
“是的!”
“那后来呢?”大黄母狗问。
“后来我遇到陈鱼雁,他治好了我母亲的病。后来才晓得他是医科学院高材生-----。”
养羊专业户家那条杂毛狗一听到这里,好像跟墨掉要救的女主没啥关系,就打断他话问:
“医科高才生做变性手术要嫁给你?你是人才?”
“他要是变性嫁给我也好了,”墨掉说,“可是他没有…。”
“那块回事?”养羊专业户家那条杂毛狗截过来问道。
“他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年……!”
“他跟你母亲好上了?”
“跟那个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好上了!”
“你失落了!”
“那个冯玉耳得了一场病,就请陈鱼雁去讲诊,他们一来二往,就熟悉了,就把陈鱼雁拉进她的怀抱,叫到她的被窝里,二人有了孩子-----。”
讲到这儿,养羊专业户家那杂毛狗狗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它说:
“就没你什么事了对吧?”
墨掉心里一愣,“杂毛狗就是杂毛狗,要比其他狗聪明一头,只听话不讲话,一讲话就说到点子上,这条狗在地面世界一定是一条老奸巨猾的狗。”
墨掉叹口气说,“何尝不是。我后来爱上了冯玉耳。却没想到被陈鱼雁截和,我那时正值青春期,性萌动的时候,就特别仇恨陈鱼雁----。”
“你们就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养羊专业户家那条杂毛狗问,“像我们刚才一样?”
“没有,”墨掉摇摇头说,“我后来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不知道是想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呢,还是想我那个冯老师,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
“我们也年轻过!”
“有一天我错把高粱酒当矿泉水,一瓶下肚,就从窗户上往下看,有可能是头重脚轻,一个猛子扎下来,就传到地下世界来了。”
“照这么说来,”那条杂毛狗说,“你跟要救的人是师生关系了?”
“是的。”
其他狗你看看我看看你,好像绕糊涂了,不再作声。
墨掉就问那杂毛狗,“你在地面世界的时候叫个啥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