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一家好超市(2 / 2)

高斌走过来问:

“你们聊什么呢?”

“聊你助理,涨薪了,心情倍儿棒。”

“呵呵,她做的不错,笨是笨了点,但胜在听话。”

罗子君无奈,自己确实太久没工作了,有的时候笨手笨脚,连办公软件都用不明白。

也就是高斌用她,换个老板,早把她开了。

“行了,说正经的,开业那一周,你不得弄点看家的好货?”贺函问。

“肯定要的,我跟霓虹那边联系好了,准备预定一条600斤以上的蓝鳍金枪鱼,开业当天,让老卓过来分解。”

贺函惊讶:

“嚯,600斤以上?得多少钱?”

“差不多200万吧,我算是豁出去了。”

“蓝鳍金枪应该不愁卖。”

“那肯定,我已经放出风了,这条鱼已经被预定出80%,剩下的要不了几天也能分出去。”

“那就好,还有吗?光有金枪鱼可不够。”

“明天我去一趟定海,看看能不能定一批大黄鱼。”

“野生的?”

“野生的,不过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托人传了话,那边的渔民谁要是碰巧捞到,必须给咱们留下。”

贺函深以为然:

“价格不是事儿,只要是真正野生的大黄鱼,多少钱都有人买。”

“是啊。”

“光有海鲜也不够吧?”

“放心吧,小本子的和牛,济州岛的黑猪,金城那边的滩羊,鹅城的狮头鹅,法国的布雷斯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陈俊生本来一直不敢搭腔,突然好奇道:

“布雷斯鸡是什么?”

贺函不由舔了下嘴唇:

“这可是好东西啊。”

高斌点头,确实是好东西,号称“王者之禽”,能不好吗。

简单来说,这鸡又肥又嫩,因其纤维细小,烹饪时肉汁会渗透进每一寸肌理,达到一种“蒸煮”的效果,用汤匙就能轻易地挖下一口鲜美的鸡胸肉。

法国外号是高卢雄鸡,就知道这个国家的人对鸡有多么钟爱。

法语中一只鸡按公母、年龄等区别都有不同的名称;

烤阉鸡是法国人圣诞节最期待的美味,必须是阉鸡,因为阉鸡比一般的鸡更鲜嫩多汁,肚子里还要塞上珍贵的黑松露和猪绞肉一起料理。

至于布雷斯鸡,更是鸡中极品,大概相当于柳如是、李师师在历史上的地位。

一片平缓的平原时常飘着浓雾,时间感觉特别缓慢,百里的草原上散落着低矮的农舍,仍保留着百年前的结构以及自给自足的饲养方式,这份难得的静谧让布雷斯仿佛遗世而独立。

布雷斯平原被3个不同的行政区域切割,从邻近的城市布雷斯堡到里昂,搭火车约在1小时以内,但地理上相对完整。

那是一片南北长100公里、东西约35公里,介于法国中央山地和侏罗山之间的肥沃平原,由索恩河冲积而成,平原间遍布了许多池塘。

当地的土壤特别肥沃,生长着茂盛的青草和连绵的玉米、荞麦田,由于地质富含“粘土”、透水性差,因此地底潮湿,生长着许多蚯蚓等软体动物。

这样的条件特别适合在广阔的草地上放养鸡群,1930年代是当地小农饲养布雷斯鸡的巅峰,每年产量超过400万只,由于仰赖人工喂养,目前仅剩1\/3的产量,也变得更加珍贵。

布雷斯鸡仅是以产地来作为俗称,其实它们真正是一种名为“加律斯”的品种鸡,原本当地还饲养着另外2个灰色和黑色的品种。

在1957年,布雷斯鸡成为第一也是唯一一种受法国法定产区保护的鸡后,便规定只允许采用白羽毛的加律斯鸡。

法国人将布雷斯鸡视为“国鸡”,和它有着极高辨识度的外观也有很大的关联:鲜红的鸡冠、纯白的羽毛、蓝灰色的爪子,红、白、蓝的搭配,跟法国国旗颜色相同。

高斌对陈俊生解释道:

“布雷斯鸡饲养过程中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草地放养,每只鸡的活动范围都是有受到规定保护的,必须在5000平米以上的草地上自由采食。

且鸡群不能超过500只,相当于平均每只至少需要有10平米的空间能活动、觅食。

每两块养鸡的草地还必须相隔200米以上,以免互相干扰、传染疾病。

另外,鸡群还特别讨厌晒太阳,所以草原边最好能有小树林让它们休息。

同一块草地一年只能养2批鸡,得有充分的时间“复原”,因为土地上的蚯蚓等小虫子可是最天然的蛋白质,可以帮助鸡群长更多肉。

当地的农业、乳畜业也相当发达,布雷斯鸡除了自由采食,农场主人还会以玉米等谷物和牛奶喂养。

除了用鲜奶,有时候也以奶粉或生产奶酪剩余的乳清来替代,除了谷物和乳制品,其他添加物都不能用来喂食布雷斯鸡,可以说对它们相当保护。

而且抓鸡一般都选在晚上,如果因惊吓、挣扎,皮肤上出现划伤,就不能成为法定产区等级的布雷斯鸡了。

当地人还有个特别形象的形容——在草地放养的时候就像去参加环法自行车赛,身上会长出结实的肌肉,但这样太硬了不好吃。

把鸡放进鸡笼里增肥就像把比赛完的鸡送去蔚蓝海岸度假,每天躺着吃吃喝喝,可以让肌肉放松一下,长出一点油花。

有这2种过程,鸡肉的质感会更平衡、美味。

一只美味的布雷斯鸡除毛去内脏后,最好能介于1.8到2公斤,公鸡一般比较重,但比较结实、耐煮;母鸡稍微轻一些,肉质相对细嫩,适合烤或蒸。”

光是听着都让人流口水,陈俊生舔着脸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吃到。”

高斌大笑:

“快了,我预定的鸡已经在育肥了,然后坐飞机过来,到时候我请你吃。”

贺函说:

“我记得在法国吃过一次猪小肚黑松露炖鸡,那个味道至今难忘。”

高斌点头附和:

“这是一代法国名厨的代表菜之一,将黑松露塞进布雷斯鸡的鸡皮中,放进猪小肚扎口慢火烹饪,这样水气便不会泄露,达到近似铸铁锅的效果,所以鸡肉不容易柴。

上桌时,服务生就端着这么一个大球,在你面前划开气囊,并熟练地分切鸡肉。

鸡肉吸足了黑松露的味道,再淋上羊肚菌白酱,轻轻划一刀就能切下刚好一口的细嫩鸡肉,送入口中,浓郁醇厚的气味在嘴中久久不散。

但比起这种奢华的烹饪方法,我更喜欢当地传统的烤鸡做法,只要不烤得太老,期间时不时往鸡肉上浇一些滴下来的汁水,简单用盐调味,就足以给你一技美味暴击。”

贺函感叹:

“我又想吃了,不过为了这些食材,你这是把半辈子攒的人脉全用上了吧?”

“差不多吧,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飞一趟南美。”

“去南美?”

“智利的海鲜,我个人认为比霓虹的更值得一吃,只不过离我们太远了,新鲜程度必然打折扣。”

顿了下,他拿手机翻出自己之前在智利大吃特吃的照片,各种海鲜摆的满桌子都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智利的生蚝完全不次于法国和澳洲的顶级生蚝。

世界各地都有生蚝产出,但只有寒冷的海水,才能生长出鲜美爽脆的蚝肉。

智利靠近南极海域海水清冽,水质优良、水温适宜,天然无污染的环境,成就了智利生蚝,其蚝肉鲜嫩,晶莹洁白,无腥且略带甜味。

口感和味道丝毫不次于那些大名鼎鼎的生蚝种类。”

贺函再次感慨:

“我想起了莫泊桑的描述:

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

她们的吃法很文雅,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

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

确实,莫泊桑生动形象地描绘贵族们吃生蚝时的场景,读过之后仿佛真的有海风拂过脸庞,那鲜嫩多汁的生蚝更是勾得人垂涎三尺。

由此可见生蚝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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