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文化,打断了新旧两位主任之间的谈话,赵南北也知道,老阎是这个院儿里的管事大爷,给面子的走上前跟他握了握手。
“同志,接上级部门通知,你们院儿里,可能有一位老革命,因为之前户口统计,成分划分时,压根没有相关纪录,我们特此前来核查,请你们配合一下!”
因为也不确定,赵南北特地用了“可能”二字,不然,真没有这回事儿,可就闹了笑话了。
听到赵南北已经升任副区长,阎埠贵刚还高兴,能跟他握手,结果听到他颇为严肃的官方话语,那嘴巴张的,下巴都快掉了。
“弟妹,你们在这边居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听到过这类消息!”
看着阎埠贵惊讶的说不上来话的样子,赵南北把头转了过去,看向了刘茵这边。
“这,这我可没听到过,咱们院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这德义也没跟我说过呐?”
隐隐约约,刘茵想起了曾经刘海中和自家儿子的对话,好像儿子曾经质疑过聋老太的身份,使的刘茵的面色有些不自然,这老太太,可是帮着易中海那边的,跟自家吵过架来着。
这要是真的,聋老太要是老革命,看着眼前众多的正府人员,可见上边对此事的重视。
那自家儿子以后,在这院子里,可不是得被戳嵴梁骨。
“我,我这也没听说呐!”
阎埠贵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说的是谁,也就李峰他爸李德义,之前是退伍的,这大家伙都知道,但赵主任明显跟刘茵都认识,这明摆着问的也不是她家呐!
“哦!”
这事那就有蹊跷了,跟在赵南北王主任身后的随同民政部人员,也听的清清楚楚,有些人也跟着暗自松了一口气。
至少,万一是真的,也只能说人家保密工作做的好,连院子里生活的街坊邻居都不知道。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易中海的同志,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一直是他照顾着老革命的生活起居!”
眼看两人一脸湖涂的样子,门边上,穿着黄绿色军装的中年人,有些忍不住了,进一步的向两人提醒到。
“老阎,哎幼,咋这么多人?”
这时,老阎家的屋里,三大妈从里边走了出来,可能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刚想找外头的阎埠贵询问,结果被人群吓住了。
“易中海是有这个人,你们说他照顾的,莫非不是后院的聋老太?”
瞪了眼自家老伴儿,老阎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这一听别人问,就知道是谁把他们这些人,给招惹过来了。
怪不得这两天易中海看到自己的脸上都是笑呵呵的,一点儿没有因为位置被抢,被街道办罢免而生气什么的,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老阎,他们是?”
“赶紧回去,不关咱家的事儿,找聋老太的!”
三大妈刚想问什么,就被急躁的阎埠贵给打断了,一想到这事儿里边蕴含的深意,老阎感觉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我这边是拆那人民解方军,总政治部的,一同过来了解情况,这位同志刚才所说的聋老太的请问在什么地方,麻烦带我们去拜访一下!”
说着,身着军装的中年人掏出了上衣口袋中的证件,给阎埠贵看了一下,可能也是怕地方上的同志出了纰漏,想要隐瞒,直接用着命令式口吻,向老阎说道。
“不用看,不用看,应该的,就是在后院儿,我带你们去!”
老阎难看的笑了笑,双手连忙摆动,这跟着两位主任前来,联想身份也做不得假,不过想到聋老太是他们口中的那位老革命,此时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第一,他自己老二的位置恐怕不保,第二,这易中海跟李峰不对付,这是整个院儿里大家伙都知道的,老易跟聋老太又是一伙的,这下要是有了硬靠山,恐怕院子里又要起纷争了。
“你们跟我来!”
跟个汉女干似的,阎埠贵缩着脖子,驼着腰,点头哈腰的给众人带起了路,往后院儿那边走去。
这番动静,早已惊扰了全院留守人员,或多或少,没去上班的,全跟在了屁股后头,到后院儿凑起了热闹。
“这聋老太没想到还是个老革命呐,怪不得咱院子里都听她的,啧啧,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可不是么,这老太太太低调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说,要不是他们来,我都压根不晓得!”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就连平时喜欢蹲在屋里的一大妈,听到了这些议论,都从家里走了出来,两个耳朵竖的高高的。
“一大妈,还得是您,这正府来确认后,可不得感谢您,要不是您这边照应着,这老太太,恐怕……”
难得见着一大妈,街坊们这些老妪妯里,对着一大妈指指点点,见风使舵的夸赞起来,仿佛把易中海曾经干的事情给彻底忘记了。
“妈,外头咋啦?”
躺在床上的秦淮茹,最近有些贪睡,可能是被外边的声音给吵醒了,朝着扒着门框朝外瞅的贾张氏询问了起来。
“快,出大事儿了,她们都说聋老太是老革命,人正府都来慰问来了,我看呐,咱们院儿这天,又要变咯!”
听到外边大致说了些什么,曲解了其中意思的贾张氏,那嘴唇抿的紧紧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指着炕上的秦淮茹说道。
“不是,妈,这事儿,我没听一大爷提到过呐,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七窍玲珑心的秦淮茹,反应比贾张氏快多了,两条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翻身起来,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过去的人。
“这事儿怎么会有假,你看街道每月都给老太太钱票,老易都跟我说过,这聋老太,可是给8路,送过鞋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