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要么给钱,要么我就去保卫科检举你!”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上布满了划痕,嘴角还流着血的胖子,此时活像一只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阴恻恻的对何雨柱说道。
“于莉,吃,吃!”
一肚子郁闷的何雨柱,才进到院子里,就听见阎老抠家,一家人齐聚一堂,背对着门口的,可不就是阎解成和他那快要过门的媳妇。
“小黄呐,吃完吃个苹果,都洗干净了,饭后吃一个消消食儿。”
更让他郁闷的,右手边李家,也是齐聚一堂,始作俑者,李峰,跟他的对象,也在一起吃着晚饭。
前院两家,估摸着婚事离的都不远了,他阎解成还是个临时工,那如花似玉的于莉,竟然连自己都看不上,加上今晚的事情,何雨柱越来越怀疑自己了。
“幼,傻柱,月底,我这边结婚,你这到时候可得过来!”
出来放水的阎解成,看着伫立在前院的何雨柱,下巴得意的朝屋内抬了抬,咱就是临时工,咱也能找到漂亮媳妇,你呐,可就单着吧。
何雨柱哪能听出不来阎解成话中的嘲讽,右手反手抬了抬,指了指阎解成。
“叫谁傻柱呢,再叫一个,你看我给不给你一个大耳光子!”
看着阎解成吓得拔腿就往院外跑去,何雨柱阴着脸,就往中院走去。
右手边一大爷家,不出所料,灯是灭着的,门口,还留有烧过纸的痕迹,何雨水那屋,则是早早亮起了灯,听着里边的嬉笑声,不知道是自己的便宜妹夫来了,还是李楠吃完饭在跟她玩儿。
“妈妈,鸡肉真好吃,我明天还想吃!”
“妈妈,妈妈,大茂叔叔,为什么给咱们家送鸡肉啊,明天他还送不送,小当也还想吃!”
“哐当!”
何雨柱的空饭盒,瞬间掉在了地上,只感觉自己被一道雷,给噼懵了,今天,怎么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
“吃你们的吧,这汤赶紧喝了!”
“哇啊哇啊!”
可能是饭盒落地的声音,吓到了睡着的槐花,一下把小家伙给惊醒了,婴儿尖锐的哭声,瞬间响彻在院子里。
“秦姐!”
看着一身白的秦姐,嘴唇嗫嗫的何雨柱勉强的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柱子,这个点儿才回来,赶紧回去吃饭吧!”
看着面色不愉的何雨柱,弯腰捡起网兜,秦淮茹此时是看也没看,俩孩子带自己,吃的的饱饱的,天热,菜也不能放,她也瞧不上,柱子的饭盒了。
一边哄着怀里的槐花,一边在门外熘达,秦淮茹此时也不想跟柱子多说什么,毕竟才拿了他几十块钱。
“秦姐,来,新剖的西瓜,甜的很,尝尝!”
月亮门前,许大茂端着盘子,一片片鲜红色的西瓜,把何雨柱刺的心很痛。
“幼,傻柱,这个点才回来,听说那啥督导组到你们三食堂检查卫生,你这是不是刚洗完下水道回来?”
“嘎吱!”
清脆的爆骨声把许大茂吓得抖了个激灵,手上端着的盘子,差点都没端稳。
许大茂舔了舔舌头,赶忙躲到秦淮茹边上,量傻柱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坐月子的寡妇动手。
“吃片西瓜,消消暑,秦姐!”
看着阿谀奉承像是摇着尾巴的许大茂,何雨柱前边熄灭的火气,又给点燃了起来。
“看什么,傻柱,这瓜可没你的份,杨厂长亲自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玩忽职守。”
说着许大茂得意的接过小槐花,亲热的抱在怀里,秦淮茹则是空出手,自己拿了一块,随后把盘子端进了屋内。
“傻茂,没卵的骟驴!”
冷哼了一声,何雨柱对着许大茂的弱点,来了个暴击,随后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呸,活该单身的玩意,就你那样子,也不照照镜子,有卵也没人跟你生!”
许大茂看着傻柱进了屋内,这才敢得意洋洋的骂道,何雨柱越生气,他就感觉自己做的越正确。
从橱柜里拿出散酒,从床下的箱子上抓了把花生,何雨柱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自斟自饮了起来。
“两百块钱,该怎么弄?”
“我tm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邪!”
小便宜没占多久,结果现在吃了大亏,何雨柱心里有苦说不出,当初李峰的一句戏言,现在成了自己脖子上的枷锁。
摇了摇头,何雨柱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哥,我没考好,跟贾海杰商量好了,月底,把婚事办了!”
醉醺醺之间,之间自己的房门就被推开,何雨水进屋后,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和花生屑,摇了摇头后,冷静的说到。
“咯额!”
“结婚结婚,全都结婚,一大爷这么一走,全院儿都在结婚!”
打了个嗝,何雨柱捏着酒瓶,往嘴里勐灌了一口,呛的咳嗽了一声。
“哥,你喝多了,这事儿,之前不是商量好的,跟你说一声!”
何雨水看了眼屋外,贾海杰正守在房门口,随后看哥哥这不靠谱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结吧,都结,让李峰给你做主,有没有我这个哥,反正都不重要!”
何雨柱直接把脑袋埋进脸盆里,咕都咕都吐着泡泡,发泄着自己脾气。
看着哥哥的样子,何雨水无奈的叹了口气,原先还有些犹豫,现在他是巴不得离这个哥哥远一点,哪有一点做哥的样子,有的时候,她反而羡慕李楠。
“行,跟你说了,明儿我去给爸打个电话。”
埋在脸盆里的何雨柱,也没听清妹妹在说什么,摆了摆手,随后勐地抬起了脑袋,等甩干了脸上的水珠后。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