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现在只是一袭白衣,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奢华之物,超然气质也是全无,一切看似普普通通。
这老伯,怕是以为陈凡是个流落他乡之人,恐是身上没有盘缠,才借水路而行。
若是这老伯细心一些,看见陈凡木舟下盘旋的鱼儿,怕是不会这么认为了。
陈凡会心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嗯了一声。
这老伯也是并未觉得陈凡太过冒进,反而是依旧热情的将陈凡邀请到自己的木筏上,逆水而行,直到一处岔河。
岔河依旧是逆水而行,河边不少芦苇,芦苇丛里有许多的野鸭子。
陈凡则是蹲了下去,朝着老伯身后的木桶探去,抓起一只鱼儿,问道:
“老伯,这洛河的鱼儿,为什么会这么小?”
寸长的鱼儿在陈凡手心一阵扑腾,溅起些水滴在陈凡脸上。
这个情况,陈凡早已发现,但直到现在他才想去追寻原因。
老伯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在这洛河打了一辈子的鱼,没看见稍大一些的,好像长不大一般,我可是听说了,别的河里面都能抓到大鱼的,唯独这洛河只能抓到小鱼。。”
这老伯后面抱怨的话,陈凡是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专心的研究手心里的鱼儿。
不多时,逆着这条小河,来到了一处茅草房。
这里似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盖屋顶的茅草还是湿的,滴下些水珠,周边的芦苇丛也是湿漉漉的,被压得很低,随着微风一起一伏。
不过还未靠近,却是从茅草房内传出几声争吵:
“你怎么又去喝酒了,你儿子病了你就不管了么?”
“喝酒又怎么了?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么?”
这争吵声立即让老伯大怒,直接就下了木筏,气冲冲的朝着茅草房内走去,而陈凡只是提着盛满了小鱼的木桶,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依稀可见茅草房内的烛火之光,照印出两个影子。
“好,我让你喝,让你喝!”一句暴怒的女声过后,又传来一些摔碎东西的声音,混乱中,还混杂着一个孩童啼哭的声音,似是受到惊吓所致。
不过这混乱声,却是被一个响亮至极的巴掌声而停止。
“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喝酒,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喝酒的么?”
陈凡加快了脚步,直到走到茅草房门口,才停下,顺势看去。
茅草房内的东西很简陋,一口灶,一个大锅,墙上挂着一幅破旧的画,画上画着一名青年。
青年高座在一把黄金铸成的椅子,头戴高帽,面带微笑,看着着装,似是清水国那年轻的帝君。
这画中人,似乎是被这一家四口常年祭拜,因为画前有香炉,香炉内有一把燃尽的焚香。
除此之外,还有两间内房,一边放着一张床,其中一张床上钱散落着一堆铜钱,似是两口子刚才争吵时散落出来的。
至于屋内的两口子,女的相貌平平,三十岁左右,背上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一些草药,脚下则是沾了些稀泥,似是刚刚外出所致。
男的也是三十左右,一身简朴的蓝衫,上面有不少的补丁,头发刚刚的盘起。
长相也是平平,但脸色很红,貌似是常年受太阳熏烤所致,实际上是喝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