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有如此想法,其余几位剑道大师,也自是免不了俗。
想想当年的杨家,区区二流小家族,却因为剑王楚白的缘故,如今已是名门望族。
这就是结缘的重要性。
“剑宗前辈,你能不能指点一下我们剑法?”
众多剑修之中,一位年轻女剑修壮着胆子说道。
刚才那一战,宁江锋芒毕露,光彩夺人,不知让在场多少女剑修暗暗倾心。
他本就长相俊美,现在又加上少年剑宗的名头,一下就让许多女子觉得是良配,其中不乏家族小姐,大家闺秀。
宁江目光一扫,只见在场的人都露出渴望之意。
若能得到一位剑宗指点,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次大机缘。
“任何武学,不论是剑法、刀法、拳法、掌法,都要通过生死磨练,武道只有通过生死磨练,才能得到进步,我可以教你们一个办法。”
宁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何况今日本来就是文翰城举办的剑道交流会,他若是藏着掖着,高高在上,倒显小气。
“柳献玉,你来说。”宁江道。
柳献玉点点头,声音清雅,把在悬崖边上练剑的方法讲出。
众多剑修都听得是一身冷汗,这种方法听上去简单,真正做起来,却是惊险无比,时时刻刻在生死边缘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摔死。
敢做之人,寥寥无几。
“身为剑修,必须要有看透生死,有我无敌的心,高手之间,差的就是心灵,心强,剑则强。”把众人惊悸的眼神看在眼中,宁江摇头道。
“好一句心强,剑则强。”文翰城发出赞同声音。
接下来,宁江和文翰城高坐首位,两个人有问必答,特别是宁江,字字珠玑,真理无穷,一些道理连文翰城都感到吃惊,有所收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文翰城满脸欣慰。
这场剑道交流会,一直持续到夜晚,方才散场。
“你虽是剑宗,但武者最重要的,还是修为,今年落阳年轻一辈年度聚会,你若敢来,我不会留手!”临走之前,王子明向宁江发出挑战。
只比剑法,他承认自己不如宁江。
可武者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修为。任你剑法高明精妙,但我修为比你强,用修为压都压死你。
少年剑宗又如何?
击败少年剑宗,才更有意义。
在王子明的眼中,已然把宁江当成了一块踏脚石。
“我等着你。”宁江眼帘低垂。
等王子明走后,柳献玉道:“宁先生,你今日一战,名震落阳,但以后无形之中,也会多出很多敌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知道你的意思。”天色已晚,宁江看着夜空,声音飘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继续隐忍一段时间,暗中发展,等实力大成之后,再冲天而起?”
“这种办法,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对于我而言,反而不利。”
宁江说的话简单,但是其中却透露出了一股大智慧:“武道之路,磨难是必须的,劫数也是必然的,顺风顺水不是什么好事,玉不琢不成器。像武者到了后来,甚至要经历天劫,躲都躲不过,所以自古以来,劫难都不可避免。”
说话间,他想起自己重生以来,一路上都算是顺风顺水,无惊无险。
就算是被陈武追杀那次,也因祸得福,发现熔岩玉,炼成大日琉璃金身。
顺境使人堕.落,逆境使人成长。
武者就需要逆境来淬炼自己。
“你记住,趋福避祸,这是武者大忌,我辈中人,纵然劫难如刀,也迎难而上,最坏不过一死,有何惧之?”
“我暴露以心驭剑,就是要把自己放在危险的环境中,利用这种压力,推进自身。”
宁江的目中绽放神芒,双瞳仿佛要与日月争辉:“无论什么劫难,我自一剑,统统扫平!”
此刻的宁江,念头通达,心意畅顺。
暴露以心驭剑,反而让他无所顾忌。
他的心灵活泼泼,通明明,就好像天空中悬挂的明月一样,浑身轻松。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懂了。”柳献玉目露尊敬。
弱者畏人,强者惧天。
宁江则无所畏惧,他是神人、是天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一点都不假。”
文翰城听到宁江的话,发出惊叹:“前有剑王楚白,后有腾龙公子,现在又有你,只怕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和九大公子争锋,甚至让名字出现在先天榜上。”
“几年?”宁江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何须几年?
“先天榜,腾龙公子排在第七,确实是位妖孽人物。”谢百川还未离开,感叹道。
先天榜。
这是一张名震青云的榜单。
此榜只有三十六个名额,每一人都是先天极限强者。
整个青云国,先天极限强者加起来,超过百位还是不难,但只有三十六人能够位列榜上。
像柳元龙,就没有资格排入先天榜。
文翰城,排名也只是在三十以后。
九大公子,也仅有五个人登上了此榜。
其中以腾龙公子独占鳌头,名列先天榜第七,威震青云。
“我孤家寡人一个,剑法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进步,不出意外,恐怕终生没有办法窥见以心驭剑。”突然,谢百川神色严肃,对宁江道,“我愿意为你效力,你能否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