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沉重,几个人全部怒视着宁江,连老爷子宁守敬都一脸阴沉。
任何人来到这样的氛围之下,都会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宁江淡然自若,语气悠闲:“什么奇耻大辱?”
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宁丰眼中的怒火更是强烈:“都是你不识好歹,得罪宋慕儿,结果害宋子文把我们赶出了聚会,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与我何干?”宁江淡淡道。
宋子文倒是聪明,恐怕是知道了自己和宁丰几人不和睦,所以把他们赶了出去。
宋子文为了结交他,这样做无可厚非,但与他何干?
他又没有指使宋子文!
“与你何干?”
宁丰恨声道:“今天宋子文主动来找我,甚至叫我宁兄,称呼亲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本来有机会和他成为朋友,可是当他问起你的名字,一听到我们认识你之后,立刻就翻脸无情,把我们赶出聚会。”
宁丰的父亲宁长翰目光阴沉,宋子文这样的人物,若能与其结交,好处巨大。
甚至以后的宁丰想要成为宁家族长,有宋子文帮助的话,能省不少力。
“宁珊一直喜欢宋子文,今日为了见宋子文,特地打扮了一番,我本来想介绍宁珊给宋子文认识,以宁珊的美貌,原本很有机会与宋子文成为一对,可也都是因为你,毁掉了这一切。”
宁丰越说越愤怒。
他利用了话术的巧妙,说什么宁珊很有机会和宋子文成为一对,不过是在无中生有,想要加重宁江的过错。
宁珊秀拳握起,目光冰冷,对于这个曾经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宁江,心中已经满是愤怒。
宁珊父亲宁长明的手掌死死抓在椅子的扶手上,把扶手都给抓成了粉碎。
那可是宋子文啊,宋家第一天才,更是白泉镇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以他天赋,未来执掌宋家不在话下。
未来的白泉镇,宋子文肯定是号令一方的巨头人物。
宁珊若能和宋子文在一起,立刻就能飞黄腾达,成为白泉镇无数人羡慕的贵女。
他们宁家也能从宋子文的身上得到很多好处。
可是全部被宁江给毁了。
“还有宁雨安,给脸不要脸。宋慕儿看中了一条项链,我原本可以借助这条项链,和宋慕儿打好关系,再将她追求到手,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走人,害我得罪宋慕儿,错过了大好机会。”
宁丰咬牙切齿,他喜欢宋慕儿已久,结果却闹得这般田地。
“你们两个混账,简直是宁家的罪人!”
宁长翰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宁江两人怒骂。
宁家的罪人,这是一种严厉的指责。
只有那种犯了大错,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冠以“罪人”二字。
但是对于他的话,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今天宁江和宁雨安所做的事情,让他们都觉得错过了一次天大的机会。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哎。”
宁守敬叹息一声,无话可说。
他人老成精,很明白宋子文的价值有多么巨大,错过这样一尊贵人,实在不该。
宁雨安俏脸冰寒,今天的这些事情,完全就是一种没有道理的指责。
“宋子文看不上你们,你们就把过错怪到我和小弟身上来,不觉得无耻吗?”
面对着在场千夫所指般的指责,宁雨安气愤道。
“宁雨安,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还有没有教养!”宁长翰冷喝道。
“长辈,你也配?当初你做秦烈的走狗,逼我嫁给秦烈,还眼睁睁看着秦烈打伤小弟,你可曾想过你是我长辈?”
宁雨安说起此事,心中就感到刺痛。
“我那是为你好。”宁长翰脸色一沉,大义凛然。
“为我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毫不犹豫牺牲我的幸福,我是你侄女,你都能如此无情,你这样的人,也敢口口声声说为我好,虚伪透顶。”
宁雨安言辞犀利,所谓的亲人,让她心寒。
“闭嘴,宁雨安,你再敢对我爹如此无礼,信不信我出手教训你!”宁丰爆喝一声,先天境的气势爆发开来。
“安姐姐,不用和他们说废话。”
宁江双眸平静,平静的眼底深处,却是闪烁着寒光的利刃:“一群喜欢攀炎附势的小人罢了,他们哪里明白打铁需要自身硬的道理?只想着攀附权势,却不明白,自身若是够强,别人就会来攀附你。”
“岭深常得蛟龙在,梧高自有凤凰栖!”
道理很简单,强者从来不缺少攀附者,与其去攀附别人,不如自己成为强者,让别人来攀附。
“狂妄。”宁丰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觉得自己比宋子文还强吗?怎么不见别人来攀附你?”
老爷子宁守敬也连连摇头,成为强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宁家发展了四代,都只是一个三流小家族。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说此话,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宁雨安知道,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宁江的能耐。
现在想要攀附宁江的人,能排个见不到尾的长队,宋子文算什么?还不是费尽心思想要讨好宁江。
“宁江,宁雨安,别说我们不给你们两人机会,你们犯了大错,理应受罚,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们可以宽宏大量,只略施惩戒。”
宁丰义正言辞道:“你们两个在翠玉楼花了十万元石购买首饰,一定是在外面有什么大运,得到大笔元石,把那些元石拿出来赔罪吧。”